苏凉觉得酒是一个好东西……(4000+)

倾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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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高档公寓。

    跟沈南辰一样,曾司城在外面也有自己的公寓,不算大,却觉得很安静,不想回家的时候,他就住在这里。

    自从半个月前,他跟薛亚彤的婚期定下来之后,他有家不想回,在张晓面前更是觉得愧疚,他就一直待在这里。除了张晓和几个要好的朋友知道他在这里有房产,其他人一概不知,字数,他竟然在自家楼下看到薛亚彤,一开始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走近了才知道,真的是她窀。

    他想,或许是谁说漏嘴了妲。

    “你在这里做什么?”对于薛亚彤的突然出现,曾司城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等你呀!”薛亚彤耸耸肩,似是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漠。

    曾司城眸色一冷,语气也变得生硬,冷声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不需要你等,以后也最好少出现在这里。”

    “我偏要出现在这里,我每天晚上都要来这里等你。司城,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就算是被两家的长辈知道了,我这么做也没什么错的,倒是你……”

    薛亚彤微微一笑,朝着他走近几步,声音里透着一丝不甘心,“司城,我知道你喜欢张晓,可是你也要知道,她根本帮不了你,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曾司城眼眸一眯,看向她的目光透着森冷的光,如锋利的刀刃。他立刻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冷漠地问道:“你是不是见过她了?”

    薛亚彤一愣,强忍着痛意,随即笑了起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怎么?你心疼了?”她问,语气说不出的嘲讽,可是因为手腕传来的疼痛,眉心紧紧拧在一起。

    “薛亚彤,最好别伤害她,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曾司城阴沉着脸,冷冷地警告。

    “我承担不起?”薛亚彤嗤笑一声,愤怒地瞪着他。

    第一次,她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体会到什么叫做残忍。她以为,她什么都不过问,安分守己,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可是事实告诉她,是她的想法太过于幼稚了,这个男人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他的心被一个叫张晓的女人占得满满的。

    薛亚彤突然笑了,眼眶里有某种液体在闪动,泛起清冷的光。她说:“司城,她就这么好吗?就这么值得你为了她放弃一切吗?”

    “够了!”曾司城冷声斥道。

    “呵……其实,你也不确定,不是么?”薛亚彤微扬起下颌,言笑晏晏。

    他动摇了,在走投无路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他开始审视自己对张晓的感情。不管怎么样,他都没有资格放弃所有的一切,他母亲说,如果可以,她宁愿成全他们,可是,他生在曾家,就必须承担起那一份责任。

    曾司城有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大哥,只可惜他大哥从小就患有脑瘫,如今连直立行走都有问题,更别提什么家族责任了,他没有逃避的理由,就像是薛亚彤说的那样,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为自己的犹豫觉得痛苦,也觉得无奈……

    “司城,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情等明天醒过来再说。”

    薛亚彤走过去,轻轻挽住他的手臂,秋水般的丽眸荡漾着盈盈笑意。曾司城没有拒绝,任由薛亚彤紧贴着他,然后一起上了台阶,朝着电梯门走去。

    曾司城觉得没有喝醉,只是,他的双腿有些虚浮,脑袋也有些晕,不时浮现出一张倔强而又冷漠的小脸,有些陌生,也有些害怕,跟他以前认识的晓晓一点都不一样,可是,她又是她。

    “司城,你先躺着,我帮你把外套脱了。”薛亚彤扶着曾司城进了卧室,又体贴地让他靠在床头躺着。

    曾司城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也不反抗,就任由她摆弄自己。

    对他安静的态度,薛亚彤似乎很满意,双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庞,柔声说道:“司城,原本我想成全你的,就算是我们结了婚,依旧互不干涉,可是我突然觉得很不甘心……”

    “不甘心么?”曾司城笑了笑,眼眸透着迷离色,“亚彤,你确定你喜欢我?”

    薛亚彤微微一怔,随即抿了抿唇角,她当然喜欢他,从第一次站在人群里看到他的时候,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根本不屑认识她,他那么意气风发,那么骄傲冷漠,而她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儿。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起身去厨房给他找水喝。

    望着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的声音,曾司城冷冷地笑,眉目间皆是一片悲凉。

    爱而不得。

    “司城,你先喝点水。”薛亚彤端着水杯走进来。

    他没有接过来,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邃的双眸中充满了血丝。曾司城微微眯起眸子,薛亚彤愣了愣,将手里的水杯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无声地沉默着。

    良久,曾司城勾了勾唇,笑了,笑容有些迷醉,就连空气里也染上了些许酒香。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照顾……”

    “如果是她的话,你一定想要她留下来吧!只可惜……”薛亚彤故意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司城,她不会来的,她也没有资格来这里,因为要跟你结婚的那个人是我。”

    曾司城眼眸一眯,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叱道:“你……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曾司城,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未婚妻照顾醉酒的未婚夫,这是应该的。如果让一个外人照顾你,尤其是张晓,我还会不放心呢!”

    薛亚彤也渐渐失去了耐心,说话的语气冷漠而刻薄,“司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是,我不管,可是如果她妨碍我了呢?”

    “你!”

    ……

    曾司城彻底醉得倒下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嘴角依旧微微蠕动着,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有人关心这些,可是,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到他一直念着一个名字——晓晓。

    看着他不省人事的样子,薛亚彤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诡异。她低头吻住他微凉的唇瓣,然后飞快地动手把他的上衣脱掉,让自己躺在他的旁边,又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一些,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咔嚓!”

    ……

    客厅跟餐厅相接的地方,有一个小吧台,沈南辰从酒架里拿出一瓶红酒,外加两个透明的高脚杯,熟练地开启酒瓶,暗红色的液体瞬间流淌出来,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

    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握住杯柄,轻轻摇晃着,杯中潋滟的液体在柔和的灯光下映衬得熠熠泛光,正好落进那一双幽深内敛的眸中。

    望见那一抹熟悉的背影,苏凉没有再上前一步,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忘记了是谁说的,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他会把你放在心尖儿上宠着。

    很久以前,苏凉以为自己遇见了这样的人,可是后来她才知道,那些只不过是她为自己编织的梦,那个口口声声说会陪她一辈子的男人,却毫不犹豫地放开她。

    ——会是他么?

    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沈南辰回过头,下一刻的时候,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手里的高脚杯差点滑落,她用得着把自己包裹得那么严实吗?难道他就那么不可相信?

    对于苏凉身上的毯子,沈大律师的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

    似是察觉他诧异的目光一直砸落在她身上,苏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全身上下只穿一件白衬衫,那模样还真是不适合聊天,现在裹上毯子就正常多了。

    “很冷吗?”沈南辰故作不知,一脸疑惑地问道。

    “呃,还好,裹上毛毯就不冷了。”苏凉干笑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裹了毛毯之后还有点小热,只是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告诉沈大律师的。

    沈南辰没有再说什么,微微翘起的唇角一闪而逝的笑意,他招手让她过去,然后把剩下的一杯红酒递给她。

    端起酒杯浅啜了一口,有些涩涩的,在舌尖回味无穷。不过,苏凉只能喝出个大概的味道,因为她根本不会品酒,至于高脚杯中的红酒,应该不会太差。

    “苏苏,我们干一杯!”沈南辰举起杯,眉眼间笑容缱绻。

    “好啊!”苏凉应得爽快,拿起高脚杯轻轻碰了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p沈南辰的话很少,多数时候都安静地望着她,目光灼灼。

    她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一瓶红酒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就见底了,苏凉已经有几分薄醉,身体也渐渐地热了起来,红唇微微抿起好看的弧度,幽深的双眸染上几分诱惑的迷离之色。

    因为太热,身上的毯子有一半滑了下去,露出一片桃花瓣色的肌肤。

    沈南辰看得出神,不由得地吞了吞口水,微凸起的喉结也滚动了一下,小腹处更是窜出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直逼某一处,凶猛地叫嚣着,想要寻找足以发泄的出口。

    “喂!你看什么看!”苏凉微微蹙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偏偏,染了几分醉意之后,她自以为恼怒的眼神落在沈大律师的眼里,却是十足的勾人心魄,脸颊绯红,眸色迷离,湿润饱满的唇瓣残留了一丝暗红色的液体,香肩半裸,那一抹圆润若隐若现,似又呼之欲出……

    沈南辰猛然一震,连忙别过脸去,强压下眼底深处汹涌澎湃的***。

    看着他有些别扭的样子,苏凉莞尔一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低声呢喃:“为什么又不敢看我了?”

    呃,沈南辰彻底愣住了,身体的某一处肿胀得厉害,恨不得立刻就要了她。

    “苏苏,你醉了。”

    其实,他也有几分醉意,又或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苏凉咧咧嘴,笑眯眯地瞅着他,看向他的目光格外的认真,又像是痴迷。她索性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原本紧紧裹在她身上的毯子彻底地滑落,安静地躺在地上。

    白衬衫,桃花瓣的肤色……

    沈南辰很严肃地想,如果他今晚上不做点什么的话,日后传出去,肯定会有人觉得他那方面不行,嗯,他应该证明一下,嗯,应该……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她站在他的面前,歪着脑袋,唇角的笑容明媚得有些耀眼。

    沈南辰安静地注视着她,双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缓缓摩挲。他一点都不着急,而她却有些急不可耐,很不满地瞪着他,“你说呀!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