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萌 翻墙来见老丈人

帝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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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宇,你女朋友出事了!有人到处传她的不好消息。”

    一个刚去经济管理系给男朋友送东西的女同学跑回建筑系,一见到始宇,忙把始宇拉到一旁人少的角落,跟他说:“有人在经理管理系大肆发放复印件,复印件上全是你女朋友的事儿。”

    “什么事?”

    “说是你女朋友五年前在人民医院堕过胎,文件上还有她出入豪华场所的照片,照片上她被一群男人围着,看着很不…”

    一听到堕胎两字,始宇脑袋里嗡嗡地响,双脚快要站不稳。

    堕胎…

    这就是施唯一一直隐藏的过去吗?

    “你有没有看到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没看到,只是听说有个男生把她刘海掀起来看了一眼,说了声不知道被多人给摸过上过,就被你女朋友一凳子把脑袋给开了瓢。然后你女朋友就跑出去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知道了!”

    始宇走回去,见到幽居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幽居,却听幽居问:“你都知道了?”

    始宇一愣,他瞪大双瞳盯着幽居,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诧。“你知道唯一堕过胎?”

    幽居一愣,“难道流言只说她曾经堕过胎的事?”

    始宇再次傻眼了,难道还有其他事?

    “幽居,你全部告诉我,我必须知道小唯一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始宇急切的样子,倒是令幽居惊讶了,幽居深深看了他一眼,问:“你相信,唯一是那种乱交的女孩子吗?”

    始宇没有急着回答,他也不了解施唯一之前是什么样的,他沉默了很久,才说:“她的以前我不知道,但是我认识的施唯一,不是那样的人。”

    幽居微微一笑,有些欣慰。

    “那个孩子,是意外。”

    “不过具体的我不会告诉你,如果她想说,她会告诉你的。我们现在必须找到她,那丫头脾气并不好,她若被惹毛了,谁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始宇心里开始发慌,想起施唯一家里的保镖都喊她父亲为四爷,他也猜到了四爷身份或许不简单,那么四爷的女儿,又怎会是个简单的人?

    现在看来,曾经他在施唯一眼里看到过的杀意,也不是假的。

    “你说的对,我们去找她,你跟我一起。”

    “好。”

    *

    五辆黑色的轿车并排停在大学城后面的树林外。阿纲坐在最前面的宾利里面,他的身旁,是浑身气息诡谲的施唯一。

    “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阿纲知道了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小姐的伤疤再一次被解开,阿纲现在只想杀了那群派发复印件的野丫头。施唯一摘下眼镜,碧绿色的眼睛里,冰凉一片。

    “你说,我该怎么办?”

    阿纲嘴里含着一根烟,他吸了口,看到对面走来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头,冷冷一勾唇,说:

    “永远不要以你的慈悲,去包容她们的罪过,有些人,是没有良心这个东西的。”

    施唯一下颔轻点,“这事,我自己动手。”

    阿纲偏头看小姐,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小姐,小心。”

    。

    林子瑜、王娇娇、潘美玉、吴悦四个女孩看到等待她们的不是沉梦璃,而是一排森冷的黑色轿车,顿时傻眼了。

    “梦璃呢?不是她发短信来的吗?”

    林子瑜张望四周,才发现这是一个偏僻的地方,若真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叫喊也没有人能提听到。几个女孩对视一眼,感到不妙。“我们…会不会是中招了?”

    “我也不知道…”

    潘美玉提议说:“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次复印费跟小费就不要了,下次再找梦璃拿。”

    “…好。”

    四个女孩犹豫着想要撤退,这时,后面四辆轿车同时打开车门,走出来的男人穿着打扮干净,头上都戴着黑色的面罩。他们手里什么都没拿,但西装腰部却鼓鼓的。

    保镖迅速围成圆圈,将四个女孩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一见这阵仗,她们顿时吓坏了。对方有备而来,显然不会轻易放她们走。

    男人们都不说话,只是注视着她们,面罩下的双目冷得像条蛇。

    “小姐,该你了。”

    施唯一点点头,戴上手套跟面罩,抽过一旁特质的铁棍跳下车子。那棍子表面圆滑,两端锋利尖锐,像是刀尖,却又没有刀尖那么锋芒毕露,要略显迟钝一些。

    纤瘦的女孩,握着一根同样细长的铁棍,朝那四个女孩走过去。一双剑刃眸子望过去,直接射穿四个女孩的灵魂,叫她们连逃跑的胆儿都碎了。

    “哪只手发的复印单,就给我伸出哪只手来。”施唯一转了转手中的铁棍,很仁慈地说:“我这个人心慈,要求不多,你们哪只手发的复印件,乖乖伸出来,我废了那只手就行。”

    见林子瑜四人迟迟没有动作,施唯一声音猛地降了几个温度,“不听话?”

    四人怔怔看着施唯一,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沉梦璃可没说过这施唯一这么能耐,要知道她是这样厉害狠绝的人物,她们绝对不敢在学校里四处散发复印件啊。

    “行,那我就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做人——”

    话音刚落,施唯一右腿迅速踢出去,凌厉的脚风一脚就将林子瑜踢到在地。林子瑜穿着裙子,短裙子在风中飘了飘,屁股坐在草地上,双手垂落在身子两侧,她还没来得及呼救,施唯一又一次逼近。

    铁管自上而下,带着一股劲力,尖锐的一端狠狠插在林子瑜的手背。

    施唯一眸子一转,变得狠戾起来。

    手腕微微转动,掌心的铁棍也跟着转,抵在林子瑜手背的的铁棍尖端因为压力作用,直接戳破血肉,钻进骨头里。

    “啊——”

    林子瑜的叫声,比频临死亡的猪还要凄惨。

    血溅得飞起,洒在其他三人的衣服跟脸上。王娇娇摸了把脸上的血水,她拿下手,眼珠子盯着掌心的血水看,有些呆滞。

    当整只手掌心被铁棍刺穿的时候,林子瑜终于恍悟过来,用最大的音量呼救:“救命!”嘶声力竭的叫喊,听得其他三人心肝儿狂颤。

    见她快要晕过去了,施唯一这才利落抽回自己的铁棍。

    刹那,更多的殷红血液飘向天空,血液落下时,粘在青青草地上,将绿色草地侵染成一幅红绿相交的风景油画。那林子瑜又虚虚看了施唯一两眼,最后终于撑不住了,眼睛一闭,暂时晕了过去。

    还在滴血的铁棍伸到王娇娇面前,王娇娇娇躯一颤,她仰头看着施唯一,突然小腿一软,双膝跪在地上。王娇娇快要哭了,对着施唯一一个劲磕头求饶:

    “我知道你是谁!我们都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们!”

    “只要你肯放过我们,我们一切都肯招!”

    施唯一低头睨着王娇娇,瞧出王娇娇眼底的那抹由衷的恐惧,她面罩下的嘴撇了撇。太不经弄了。

    “行啊,说,谁让你们做的!”

    “是沉梦璃!”

    王悦抢先回答,她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施唯一眸子一眯,她早猜到了会是沉梦璃,不然也不会利用网络,用沉梦璃的号给这四人发短信。“那照片是哪里来的?”

    “我们也不知道,是沉梦璃传给我们的,我们只负责复印跟散播!”潘美玉也怕了,一口气将她们知道的全部招了出来,那样子,生怕自己交代晚了会落得跟林子瑜一样的下场。

    施唯一弯下腰,白手套摸了摸潘美玉美丽的脸蛋,她眸子闪过冷意,说:“把她们的右手给我捅穿!”

    “你不是说过会放过我们的吗?”

    王娇娇见施唯一出尔反尔,顿时变了脸色,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破了,是嘶哑的,听着像乌鸦。施唯一揉揉耳朵,白了王娇娇一眼,“你哪只耳朵听我说的?”

    三人同时回想了下刚才那段对话,细细一思考,才发现施唯一至始至终都没有承诺过任何话。

    “动手!”

    “是!”

    守成一圈的保镖走上来,戴上手套,直接往她们嘴里塞了三块毛巾。毛巾抵在喉咙深处,王娇娇她们呜咽叫喊,挣扎,可女孩子的体力哪是大男人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将三个女孩的右手拽出来,摁在地上,保镖不顾她们的挣扎,直接用刀尖刺穿她们的右手掌心,动作干净利落,不见一点伶香惜玉。

    阿纲坐在车内静静看这一幕,他们的小姐,果然是做这一块的料!

    。

    一群人开车走远了,施唯一摘下手套,又擦干净自己的特质铁棍,她看了眼时间,才说:“半个小时后打电话叫120去刚才那片小树林,就说那里有人受伤。”

    阿纲点点头,半个小时的疼痛,足够她们铭记一生了。

    。

    始宇跟幽居是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才找到林子瑜她们的。

    四个人被医生抬上救护车,目光撇到她们流血不止的掌心,始宇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心里发毛了。他很难相信,这是他那看着腼腆无害的小女友干的。幽居表情平淡,他比始宇更了解施家的背景,这事若是阿纲亲自出面,这四个女孩的下场绝对会比现在更残。

    。

    施景云坐在大厅里,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我的小宝贝,听说又有人不长眼睛得罪了你,告诉爸爸,这一次,你是怎么惩罚她们的。”

    施唯一将带血的手套放在桌案上,施景云看了眼带血的手套,目光里的欣慰之色更加浓郁。“不错,这一次你终于知道反扑了。”

    “阿纲,把手套销掉。”

    “是。”

    阿纲去销毁证据,施唯一才挨着施景云坐下来,“我把她们的右手毁了。”

    施景云递了杯茶给施唯一,欣慰一笑,“爸爸老了,未来这个家总是要交给你的,这一次,你办得很好。”

    施唯一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施景云又想点雪茄,雪茄都拿在手里了,才想起这是在家里,不得已又止住了。他搓搓手指,做了个假装抽雪茄的姿势,才说:“永远不要以你的慈悲,去包容别人的罪过。”

    “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该受到惩罚。”

    施唯一放下茶杯,“你说的对,以前我坚信警察会主持正义,今天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每一次报警后,他们都只是口头警告那些造谣者,然后就不管了。”

    “可他们却忽略了,这些事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影响。”施唯一抬起头看施景云,晦涩一笑,嘴唇依旧微微的疼。“能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感觉,很好。”

    施景云拍拍施唯一的肩膀,笑着不说话。

    “四爷,门外来了个男孩,说是找小姐的,是她的朋友。”

    施景云看向施唯一,手指指向门外,说:“你那小男友?”

    施唯一头低耸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让他走。”

    她的过往又一次被人剖开来,这个时候,学校里肯定都在讨论她的八卦。他这时来这里,要么就是责问她为什么这么不自爱,要么就是来跟她提分手的。

    施景云朝管家点头,“听小姐的。”

    “是。”管家刚退出去,大厅外忽然响起始宇的声音:“小唯一,你在哪里?”

    施唯一突然变了面色,她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跟一只过街老鼠似的,抬不起头。施景云按住施唯一的肩膀,“没做亏心事,你慌什么慌!”

    施唯一看着施景云,逐渐安定下来。施景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正好跟闯进来的始宇撞上。

    “你怎么进来的!”

    施景云瞅着面前的高个青年,语气冷硬,听不出一丝半点的和善意思来。

    始宇朝施景云恭恭敬敬自我介绍,“施叔叔,你好,我是始宇。”

    “哼!”

    施景云哼了哼,揪着第一个问题不放,“问你呢,怎么进来的!”

    始宇挠了挠脑袋,有些心虚。

    保安队长急忙跑过来,一头都是冷汗。“四爷,是属下失责,没料到这小子会翻墙进来。”施景云瞪了眼始宇,“小子,敢翻我家的墙,知道一般人这么干,是什么后果么?”

    始宇静静注视着施景云,没有一点怯意。

    见自己这话没吓到始宇,施景云觉得没意思。他努努嘴,才说:“她在里面,进去吧!敢说一句让她不开心的话,四爷不介意做你这辈子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始宇眼皮子一挑,他若是没领悟错意思,他未来岳父这话的意思是说,自己若是敢说了伤害施唯一的话,他就要一枪崩了自己…

    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始宇觉得新鲜又无奈。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人这样威胁。

    始宇说了声谢谢,快步走进屋。施唯一坐在沙发上,面色看着还算平静。

    始宇看着她,突然觉得心痛。那样的往事被人搞得全校皆知,她一个女孩子,该有多难受?

    碧眸的眸子凉凉瞥了眼始宇,施唯一问:“你来做什么?”

    她这淡漠的态度,让始宇摸不着头脑。“小唯一,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男朋友,还不能来见你了?”始宇走过去,把施家当自己家一样,挨着施唯一坐下。

    站在施景云身后的阿纲看到这一幕,嘴角忍不住直抽抽,他偷瞄一眼四爷,发现四爷看始宇那眼神别提有多敌视了。可不是,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珍珠就这么被蛤蟆被吞了,他能开心?

    施唯一没从始宇的语气里听到任何鄙夷或者是失望来,她反倒摸不透始宇的心思了。

    “学校的事,你知道了吧。”

    始宇端起她喝过的茶灌了一口,点头。

    施唯一心里闪过怪异至极的情绪,都知道了她的肮脏过去,他还来找她做什么?“既然知道了,那你来是来跟我分手的?”施唯一一脸的镇定,谁都看不出来她已心痛如刀绞。

    始宇一口茶水噎在喉咙,他震惊看着施唯一,心里搞不懂,她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小唯一,哥哥像是那种会揪着你过去耿耿于怀的人吗?”

    施唯一一愣,这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按照道理来讲,知道她那肮脏过去的始宇,应该抛弃她,奔向他那跟他藕断丝连的初恋才对。“流言是真的,我真的堕过胎。”这样总能断了他的奢想了吧。

    始宇心里一痛,不是对施唯一失望,而是心痛她的遭遇。她不是不自爱的人,她肯定是经历过不好的事情,才会…始宇相信施唯一的为人,即便他不认识以前的施唯一,他也相信着他所认识的施唯一,不是那种糟蹋自己身子的人。

    “始宇,我是个不干净的人,这样的我,你不觉得跟我在一起丢你的脸吗?”

    “不丢脸。”始宇放下茶杯,他面上闪过犹豫,偏头看了眼站在门边的施景云,始宇犹豫着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若是说了,四爷会不会一怒之下崩了他?

    他坐得离施唯一近了些,才凑近她,说:“你说你不干净,不配跟我在一起。我告诉你,你永远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我也不干净,我还种马,我以前还花心,也犯过无法原谅的大错。”始宇收起笑意,认真看着施唯一,跟她说:“我问你,我比你差劲一百倍一万倍,你会觉得跟我在一起,丢你的脸吗?”

    施唯一听得一怔一怔的,她当然不觉得跟始宇在一起很丢脸。“可…可我是女孩,你是男孩。你知道,人总是对犯错的男性包容,对犯错的女性揪着不放。”

    始宇无奈摇头,他用右手食指戳了戳施唯一的额头,“咱都是俗人,谁没有个污黑的过去?再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又不是别人的女朋友,我都不计较这些,你还在乎别人说什么?”

    施唯一听得心里感动满满,她当然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始宇的看法,始宇都不嫌弃她,她管别人做什么?

    施唯一双眼含泪,好想抱抱始宇。始宇也想给施唯一一个拥抱,想告诉她,他真的不嫌弃她,真的相信她。眼瞅着两人就要抱上了,施景云突然凑过来,冷冷警告一句:“敢碰她一下,我把你打残了送回你机关大院去!”

    始宇:“…”

    施唯一脸蛋一红,赶紧朝边上退开。

    始宇神色有些尴尬,他手在裤腿边上擦了擦,才站起身,“那个,施叔叔,唯一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跟未来丈人呆在一起很压抑,始宇只想快些撤身。

    施景云见他想溜,突然说:“我送你。”

    始宇后背猛地挺直,他真想说一句:叔叔,您别客气,我自己一个人走就好。一对上施景云那严肃的脸蛋,始宇就没种了,自然是不敢反驳。

    “…好。”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离开屋子,施唯一有些担忧看着他们,不知道爸爸会跟始宇说些什么。

    。

    两人从大门里走出来,施景云瞥了眼始宇的机车,说:“跟我女儿谈恋爱,就给她坐着玩意儿吹冷风?”

    始宇:“…”

    “叔叔,我有其他可以不吹风的车。这不是天儿热,机车能吹风嘛,舒服。”始宇算是明白了,施景云这是岳父大人看女婿,越看越不满意,这是在给他下马威来着。

    施景云用脚尖踢了踢始宇的爱车车头,才说:“跑车也可以吹风。”

    始宇学乖了,干脆保持沉默,就让未来丈人继续鄙视他好了。

    “听说,你前女友因为你穷,所以一出国就给你戴绿帽子了!”

    始宇嘴角一抽,“叔叔您知道的真不少。”

    施景云又是冷冷哼,冷目上上下下盯着始宇看,直把始宇看得心里发毛了,施景云才慢悠悠收回目光,点了根雪茄抽。“我女儿能干,自己能挣钱,你放心,你以后就算穷得去讨饭,她也不会踹开你给你戴绿帽子。”

    始宇心里又是一阵腹诽,您老这是要拽着绿帽子三个字不放吧。

    “到底是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值得爱,还是一个好女孩更值得爱,小子,你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若是让我知道我女儿跟你受了委屈,我管你是将军的儿子,还是主席的儿子,我分分钟让你脱下裤子就是始公公!”

    四爷说话风格,一惯秉持着简单、粗暴、狠戾的风格。

    始宇后背一凉,心里却很欣慰,小唯一很幸运,有一个把她当至宝的爸爸。

    “叔叔放心,这事我有分寸。”

    “哼!但愿如此。”

    见施景云没什么要说的了,始宇才跨腿坐上机车,启动引擎,他戴上头盔,最后对施景云道别:“叔叔,再见!”他调动车头准备走,施景云突然又喊了声:“始宇。”

    始宇赶紧踩刹车,他摘下头盔,扭过头来,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施景云,“您还有什么事?”

    施景云用手指摁灭雪茄,他看了眼里面,确认施唯一没有出来,才说:“五年前,我们唯一经历了一件不好的事。那件事对她打击很大,你心里如果真的看不起她,那就放过她。她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这么多年你是她喜欢的第一个男孩子。本来我以为经历那件事后,她再也不会喜欢人了…”

    “始宇,我女儿虽然堕过胎,虽然被…”施景云深呼吸一口气,望着始宇的目光很是慎重。“始宇,她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她。我就这么一孩子,我施景云纵横一生,就这么一个孩子啊!”

    施唯一,可是施景云的命,跟活下去的动力啊!

    始宇清晰看到施景云眼睛里涌出水雾,他喉咙滚了滚,慎重点头。

    “您放心!我不会辜负她!”

    施景云看着始宇的机车开远了,这才摸着自己的肺。五年前那个夜晚,他的女儿被人玷污,他的妻子被人枪杀。那一个晚上,简直就是他的噩梦,肺又开始痛了…

    施景云仰头望着天,仿佛看见了妻子美丽的脸。

    “嘉怡,五年了,唯一终于从那场阴影里走出来了…”

    *

    沉梦璃下了课,见到在走廊尽头等着她的施唯一时,整张脸蛋在瞬息之间变得惨淡无血色。

    昨天林子瑜的事她已经听说了,听说她们四个人的右手全部都残废了,下手之人手段狠毒绝情,让人生畏。警察询问林子瑜她们,林子瑜她们一致闭口不语,任凭警察如何盘查,也套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沉梦璃知道,是施唯一开始反扑了。

    她小瞧施唯一的本事了。

    心里有鬼,沉梦璃又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一切心虚都表现在脸上。施唯一看着沉梦璃朝自己这边走来,步伐僵硬,背脊骨笔直。沉梦璃祈祷着是自己想多了,她不停地在心里默念,没有看见她…没有看见她…

    “你好,沉小姐。”

    她的心愿,上帝没有听见。

    上帝从来听不到最需要之人的内心告白。

    沉梦璃比施唯一矮两三公分,她要抬起下颔才能跟施唯一的目光对视。她的目光望进施唯一冰冷的眼里,心里顿时生起惧意来,那双碧绿的眸子里,有万念俱灭的死寂,足以将沉梦璃焚寂。

    “你…你好…”

    施唯一摇头,“我不好。”施唯一又问:“沉小姐,有件事想要问你,现在有空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没问,你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了,沉小姐撒谎的技巧不高啊!”

    施唯一似笑非笑,那张妩媚的脸蛋上噙着说不清的讥诮,看得沉梦璃心虚不已。

    …

    中医院,吕子妗下午看了个电影觉得累,便躺下小憩,刚睡着没一会儿,门突然被人撞开。她立刻惊醒,她以为闯进来的人是始宇,便说:“始宇,你再这样没礼貌,我可要生气了。”

    “生气?我倒要看看,你生气时有多吓人。”女孩柔情的声音此刻仿佛蒙上了十一月隆冬的大雪,没有一丝温度。

    吕子妗心里怦怦作跳,是被吓的。

    听沉梦璃说过昨天那四个女孩的下场,她一直担心施唯一会找上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手悄悄摸到枕头下,吕子妗第一时间拨打了始宇的电话。

    “你来做什么?”吕子妗戒备看着施唯一。

    施唯一冷笑着走过去,一把将她藏在枕头下的手拽出来,“打电话给谁?”她打开手机一看,见备注是一个宇字,心里就来火。好亲密的备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之前那些事。

    当着吕子妗的面摁断电话,施唯一就着床边坐下,她用手机轻轻拍着吕子妗的脸蛋,问她:“我挺好奇,你怎么会有我当年的看病记录。”

    吕子妗用手将她的手打开,冷冷的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不干净,你怪谁?”

    “我不干净?”

    施唯一目光一冷,她邪邪的一勾唇,嘴角依旧生疼,但展露在情敌面前的样子,却是妩媚勾魂,风情万种。施唯一本就生得好看,这一点吕子妗也不得不承认,吕子妗是小家碧玉的玲珑长相,施唯一则是大气魅惑的狐媚相,前者最受长辈喜爱,后者是所有男人的宠儿。

    吕子妗看着施唯一的笑,心里涌起一股股嫉妒。

    这是这狐媚般的笑,才把始宇勾得找不着魂儿。“对,你就是不干净,年纪轻轻就跟男孩子乱来,还堕胎!你说,你这不是不干净,又是什么?”吕子妗讥诮的笑,仿佛忘了自己那肮脏不堪的过去。

    施唯一听了这话,气得一把扣住她的喉咙,吕子妗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恐惧来。

    “吕子妗,你自己堕胎那些糗事儿,你就不怕我在你曾经那些同学面前散播?就你那好朋友沉梦璃,肯定还不知道你那些事吧。”

    吕子妗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慌乱,她眼神闪闪躲躲地转动,很快她就安下心了。“就算堕过胎又怎样,我是为我男朋友堕胎!你呢?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吧!”

    施唯一心里一痛。

    野男人…

    当年那个男人,她连他样子都记不住,不是野男人是什么?吕子妗的话准确戳中施唯一的痛点,她心一狠,手指收力,本来她只是想要意思意思惩罚她一下就行了,可现在…

    她想让吕子妗这张臭嘴永远闭上!

    施唯一看着吕子妗在她面前一点点变得虚弱,她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就是控制不住。吕子妗的意识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她眯着眼看情绪失控的施唯一,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杀了我吧,杀了我,你跟小宇就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施唯一心下一凛,她赶紧松开手。

    吕子妗又一次,一语便戳中施唯一的心窝子。

    得到自由,吕子妗赶紧大口大口呼气。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始宇走进来,身旁还跟着脸色惊慌的沉梦璃。

    吕子妗趴在病床边上急喘气,脸色苍白的不像话,施唯一冷冷坐在一旁,俏脸冰寒,他们没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切不言而喻。始宇一看病房内这情形,顿时沉下脸色来。

    “唯一,你在做什么?”

    始宇赶紧将吕子妗扶起来,才发现吕子妗脖子上那两个指腹印。

    目光一暗,始宇再看施唯一时,目光顿时变得难以置信起来。“唯一,梦璃都把所有事告诉我了,你心里也气,也犯不着对子妗起杀心吧!”她就不知道,杀了人是要坐牢的!

    被始宇用愤慨的目光指责看,施唯一心里的火气突然噌噌噌地往上冒。“你哪只眼睛看我杀她了?我要杀她,你想救都救不了!”

    施唯一气不过,起身就往外跑。

    始宇想要去追,沉梦璃却说:“始宇,子妗好像要晕过去了…”

    担心吕子妗真晕过去出了事,到时候还得怪在施唯一身上,不得已,始宇只好留下来。

    *

    吕子妗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精神来,她双目隐含泪光,看着好不可怜。

    沉梦璃自觉退出房间,始宇被她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心里一阵烦躁。

    “行了,我看你也没事了,你先休息,我担心她出事,我去找找她。”始宇将被子给吕子妗盖好,又将空调温度调到适宜的温度,真就要走。吕子妗突然拉住他的手,问他:“她以前作风很乱,还为别的男人打过胎,你真的就不在乎吗?”

    始宇眉心一拧,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手。

    。

    施唯一一口气跑出医院外,又觉得外面太阳太火辣,又退回医院里。她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个雪糕,直到吃完一个雪糕,还没看到始宇追上来,她心里又气又委屈。

    “王八蛋!就不担心我匆匆跑出来会出事?”堵着气吃完手上的雪糕,施唯一觉得不解气,又跑去买了一根含在嘴里吃。第二根吃完,还是没见到始宇下来找自己,施唯一彻底不干了。

    “这臭小子!真的是一见到初恋就忘了我?”施唯一扔掉雪糕棒,急匆匆跑上住院部。

    。

    拿开吕子妗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始宇冷漠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他说:

    “不在乎。”

    吕子妗手空了,心也彻底空了。明明那个人那么不干净,那么不检点不知羞耻,他为什么就是满心满眼爱着她,都不肯转身看自己一眼?“始宇,你真的不爱我了,是不是?”

    始宇蹙着眉头看吕子妗,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以为他表现得很明显了。

    始宇依旧是摇头,“不爱。”

    吕子妗嘴唇蠕动着,她瞟到一团阴影朝病房门袭来,鬼使神差的吕子妗突然从病床上坐起身,长臂一伸,落在始宇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往自己的方向拉。

    始宇没有防备,一时失去平衡,整个人朝病床上跌去。

    吕子妗被他压倒在床上。

    始宇的唇,正好盖在吕子妗唇上…

    砰——

    病房门被施唯一从外面推开来。她没看病房,直接朝里面吼:“始宇,你就不担心我出事?都不知道下来看…”还没吼完,等施唯一看清病房内的旖旎画面时,余下的话都化作难以置信。

    她瞪着眼看床上接吻的男女,昨天刺在林子瑜手背上的尖锐铁棍,此刻却刺在她的喉咙上,将她喉咙刺破,鲜血流不止,经脉骨髓都弥漫上剧烈的痛意。

    施唯一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被这一幕刺得跌倒。

    “你…”

    被撕掉一块肉的身子好痛好痛…

    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施唯一刚开口说了一个你字,全身都一阵酸。鼻子酸,眼睛酸,泪珠子都要控制不住了。她没有力气说话了,她的所有力气都用在堵住眼泪,不让床上二人看到她的狼狈上。

    始宇立马撑着双手从吕子妗的身上起开,他朝施唯一走过去,美丽的俊颜上书写了满满的愧疚跟歉意,以及惶恐。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怯怯走向她,用卑微祈求的语气说:“小唯一,你听我解释…”

    手还没触到施唯一的手,施唯一突然一巴掌扇在始宇手背上。抽痛抽痛的。

    “别碰我,脏死了!”

    始宇心里一跳,空气都变成了烙铁,烙得他手心手背都在痛。

    脏…

    她竟然说他脏!

    “唯一…”始宇不死心的想要靠得离她再近些,施唯一又打开他的手,“滚开!”施唯一一步步朝后退,跌跌撞撞跑出病房,身子立马消失在始宇的视线内。

    始宇想追上去,脚步又停下了。他转过身,冷冷盯着床上一脸得意的女人,“吕子妗,你他妈你故意的!”始宇咬牙切齿的,这一刻,他也恨不得咬了吕子妗的肉,喝了她的血。

    吕子妗痴痴地笑,“这是你欠我的…”

    始宇倏然大步子朝她走过去,他举起手作势要朝吕子妗脸上扇下去,吕子妗扬起自己苍白的脸蛋,她凄惨的笑,呢喃着:“打啊!就像当年你带着我去医院打掉孩子一样,打死我啊!”

    那只大手在空气中不停地颤…

    最后,还是无力垂落下来。

    “吕子妗,你他妈疯了!”始宇一脚踹在吕子妗的病床上,这才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追出去。

    *

    医院外的车流拥挤,好在车速不快。

    始宇跑出住院部的时候,正好看到施唯一穿过车流,朝另一头跑去,他看得心惊肉跳,心脏好几次差点停止跳动。

    始宇担心施唯一这样下去会出事,也顾不得危险,跟着横穿马路。

    “施唯一,你给我站住!”

    施唯一听到始宇的声音,真比这世上最恶心的苍蝇还令人想要呕吐。她加快脚步,很快就消失在车流中。

    始宇站在街中央,左右找不到她,终于慌神了。

    “施唯一,你不许跑!听我解释!”

    “施唯一!你不能就这么判了我死刑!”

    任凭始宇如何喊,那消失在车流的中人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回过头。

    “站路中间想死啊!”

    “让开啊,你不长眼睛是不是!”

    始宇站在路中间不愿走,引得许多车主不满。

    “怎么回事?医院门口有这么堵?”

    尘栗坐在后车厢,见周围的车都不走,心想这中医院外的路怎么比第一人民医院还要赌。司机看了眼身后刚从部队放假回来的爷,恭敬地说:“我下去看看。”

    司机推开门走出去,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觉得有些眼熟。

    他凑近些去看,看清了始宇的样子后,顿时惊讶了。

    “始家的公子怎么在这里?”

    司机坐回车内,对尘栗说:“小少爷,前面有人站路中央,挡了路。”

    “谁这么横?”

    尘栗想笑,这Z市横人还真是不少啊。

    “你也认识。”

    “哦?”

    尘栗一愣,他认识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会在这里堵着不让车子行驶。

    “始家的公子,叫始宇,你们关系不是挺好?”

    尘栗一听,彻底惊讶了。“那小子发什么疯!”从车里走出去,尘栗走过去一看,那站在路中间的蓝衣青年,可不就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始宇?

    这家伙,每次见面都这么风风火火,还真是不改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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