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月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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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智远方丈的话,花萦心下一喜,觉得有戏。

    看来他老人家的确是知道些什么。

    她顿时有些激动,目光灼灼盯着对方开口:“方丈知道缘由?”

    也不知是之前智远方很好说话,而且对方和自己师傅又有几分相似,为人和善,让她觉得很投缘。

    而且和他相处起来,花萦觉得就像是她曾经与师傅相处的感觉,就是很随意,不拘束,也不客气。

    瞧她有什么不明白就问,想知道什么就问,就能看出来了。

    本以为智远方丈能知道为什么,结果花萦询问之后,对方却把问题丢给了她自己道:“原因则要问你自己了,看你得过什么好东西,居然能有那么大的气运,生生将你的运势提到了这个高度。”

    花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得过什么好东西吗?

    好像没有吧。

    见花萦想不出,智远方丈也不点破,虽然他能算一些东西,但很多东西点明了,对谁都不好。

    得不到答案之后,花萦也不是一个太过执着的人。

    既然智远方丈说了,是她得了什么好东西提高了自己的运势,那就是她不用担心有别的不好事情发生了。

    花萦今日来的目的都已经达到,而且又认识了一个和自己师傅长得很像的方丈大师,心情极为不错,之前入寺之前那种见血后躁动不安的情绪,早已平复了下去。

    她起身向智远方丈告辞道:“方丈……这魂幡的事情就多麻烦您了,时不早,我就先行离去了。”

    智远方丈坐在那里笑着点头,但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直到花萦出了禅房,都快要步下屋檐的时候,禅房内智远方丈的话突然传了出来道:“如果可以,别去上京。”

    本来已经走到屋檐下的花萦,闻言猛然回头,想要问智远方丈此言何解。

    但却不敢问,怕让对方担上泄露天机之罪。

    不过智远方丈却没了开口解释的意思,因为那禅房的门,已经关上,里面静默不已。

    花萦站在那里,静静看着那禁闭的禅房。

    为什么……

    为什么会让她不要去上京?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在这个小地方,一个破旧的小寺庙里面,居然住了这么一个有大能的方外之士,但对方的话让她心中有些犹豫。

    这智远方丈推算比她都还要强,现在却突然跟她说,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去上京。

    是指去了上京后,会有不好之事发生吗?

    花萦低头着头,若有所思的离开了菩提寺。

    她明白,智远方丈告诉她那么一句话,也算是破了例子,如果真是上京那边有什么在等着

    她,那方丈的这句话,算是透露了天机。

    但有时候,并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花萦回家时,已经快傍晚了,这个时候她才有些后悔,为何不在菩提寺蹭一顿斋饭吃了再走。

    只怪她老是记不住,这地方是落后的古代,没有现代伸手就能拦下的出租车。

    而恰巧刘半仙今日也没跟着她,从菩提寺出来后,她才后知后觉想起,貌似只能步行回榆树村,菩提寺隔榆树村,有三四十里路。

    到家的时候,花萦觉得自己的布鞋底都要磨穿了一般。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她,回了家就朝厨房奔去。

    正好红^袖在厨房里忙着,见花萦回来,又一副又累又饿的模样,便冷着脸端了碗红豆粥给她。

    本来就饿得慌,花萦也不客气,端着红^袖给她递来的那碗红豆粥喝了起来,心中思索,这两天要上镇上买头驴车去,不然出门总是不方便。

    等到一碗粥下了肚子,花萦才反应过来,没见自家傻爹的影子。

    顿时朝那在收拾碗筷的红^袖问道:“红袖姑娘,我爹呢?”

    正在收拾碗筷的红^袖手微微一顿,半响后她才开口道:“在屋里睡着,早上起来没见到你人后,他就一定要出去找你,我就……”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冰冷的脸上有点尴尬,声音变得有些小声的说道:“我就讲他劈晕了。”

    花萦闻言直接一头黑线。

    这些古代人怎么动不动就要把人给劈晕啊,就连陈三爷的护卫当初绑花萦去陈家祖宅的时候,也是劈了她,而且倒霉的时候花萦挨了两下才晕过去。

    其实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让红^袖照顾自己爹,对方却将人给劈晕了。

    花萦危险的半眯眼睛,看着红^袖没吭声。

    倒是红袖本来性子就冷漠,这会儿见花萦对自己像是有不满的样子,她本来不想解释,但想到主子的交代,红^袖还是开了口:“上午他一共跑了五次,有两次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人去,所以没办法才将他劈晕的。”

    毕竟花萦将人交给她照看,如果人不见了或者出了什么事情,花萦回来后找她算账是小,把账如果记到主子头上,就有些不好了。

    其实听红^袖的解释后,花萦也明白对方的难处,虽然手段是极端了一点,但总好比自己不在的时候,爹他跑出去出了什么事情要好。

    花萦只得沉默的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厨房,准备去看看那被红^袖劈的晕了一整天的傻爹了。

    结果去了后发现,傻爹早已经醒来,但整个人嘟着嘴坐在那里,看到花萦后一脸幽怨又委屈的样子。

    然后,傻爹发脾气了。

    那头花萦回家后在头疼怎么哄醒来后发脾气的傻爹,这边凤莱镇上的陈家祖宅里面,这会儿却差点没有发生兄弟相斗的事情来。

    陈家三爷陈策,他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大哥,不明白对方为何就迷了心窍,质疑不说,那个人到底谁。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是不是知道花萦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此时陈三爷一脸不满的质问着自家大哥,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大哥他明明想到了什么,却不告诉花萦。

    陈畅坐在那里不语,只是一脸苍白的样子。

    见状陈三爷彻底火了,直接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拍桌而起,瞪着自家大哥怒声吼道:

    “大哥……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你难倒是想包庇那个藏在陈家里的内鬼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花萦,咱们整个陈家都会被害死,难倒你忘了阿瑾她是为何会死吗?”

    听到‘阿瑾’这个名字的时候,陈畅肥胖的身子微微一抖,眼中痛苦之色闪过。

    只听‘啪’一声后,茶盏在地上被甩了个粉身碎骨之后,陈畅才微微抬头看着自家三弟,他一脸痛苦的开口:“花萦不是说过,一年之内,生肖属蛇的女子吗……也许、也许那个人不是挽歌,说不定还有别的生肖属蛇的女子啊。”说到后面的时候,陈畅似是这个理由安抚了自己一般,越说越觉得有那个可能。

    但那边的陈三爷可就不那么想了。

    他这会儿似是有些错愕的抬头,半响后才呐呐开口:“挽歌?”说完后不等陈畅回答,他一张脸冷了下来,危险的看着自家大哥道:

    “大哥,我记得你纳她为贵妾的时候说过,挽歌是二十二岁,花萦问的是陈家近一年内新入门二十岁以下生肖属蛇的女子,你怎么会提到挽歌?”

    说起这个挽歌,自家大哥的续弦,陈三爷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女子了。

    那挽歌本来是个青楼清倌,官场上寻欢作乐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偏偏发生了自家大哥被人暗杀的事情,那挽歌救了自家大哥性命,但她却受了伤。

    自家大哥心中怜惜,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

    后来将人给纳回了家中。

    虽不说什么宠妾灭妻,但大哥对那挽歌却是极好的。

    现在听大哥的话说来,那内鬼好像还有可能是那挽歌了?

    听到自己三弟一个又一个问题丢了出来,陈畅有些痛苦,良久之后他才抬头看着陈策缓缓说道:“当时要纳挽歌为妾的时候,阿瑾的母亲死活不同意,后来还是我说,挽歌年纪大了,又伤了身子,她才同意我将人纳进来的。”

    “那意思是,挽歌正巧就是二十岁以下,而且进门一年,还是生肖属蛇的女子了?”陈三爷微眯着眼,紧紧盯着自家大哥。

    没想到,陈家的内鬼,居然会是自家大哥新纳的爱妾。

    如果对方是内鬼的话,冲着那背后之人要陈家满门绝户的手段,只怕那什么美人救英雄,都是别人计划安排好的吧?

    可怜自家大哥,居然傻傻跳进别人的美人计里面,现在都还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疼宠的爱妾居然是害陈家的内鬼。

    “大哥……你打算怎么办?”陈三爷有些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陈畅苦笑不已的看着自家三弟,叹息开口:

    “你真当我是色迷心窍,为贪恋女色而至陈家不顾的人?我只是不愿相信,自己宠了那么久的人,居然是害我陈家的人。也许看到阿瑾被害死,那个女人在软言宽慰我的时候,心中却还在冷笑着说死得好。”

    说到这里,他接着道:“让人快马加鞭回上京,查一下家中符合花萦所说有几人,再偷偷将人带过来。等过几日把事情告诉花萦,看她怎么处理吧。”说完他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