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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之前]
证券副总：“这个,现在还不好查，不过也不是做不到。”
子明：“是你们在增持吧。”
证券副总：“有可能，有什么不对吗？”
子明站在屏幕前，举止优雅，饶有风度，说：“不公平吧，市政府要求我们集团收购国际商厦，你们是最早从我公司得知的，对吧？”子明有意停顿下来，等对方回答。
证券副总没搞明白，怎么这位金融方向的硕士还说出“公平”这样的概念，有公平的事吗？但是还要赶着回答：“具体情况我说不清了，但是一般情况都是这样。”这个客户是他们总经理介绍来的，具体怎么回事他真不清楚。
子明：“你们判断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收购国际商厦，而且，他们那只垃圾股一旦被我们收购，肯定要大涨。所以，你们开始悄悄的收购国际商厦的股票建仓。同时，推动我们高层，促成收购成功。然后你们坐庄，推波助澜，预期翻五倍是肯定的吧。”
被子明这么一引导，似乎对方就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一次炒股坐庄行动。在坐的都睁大眼睛听着。
证券副总：“一般证券公司都是这么做呀，证券交易，保荐上市都是我们的正常业务。要不，我们吃什么啊？别看我们这个股赚钱，其他还有赔的呢。”
笔者说句公道话，证券公司的这位副总一点也没说错，证券公司就是这么做事，而且不违法，不违纪。
在座的这些领导都是工业干部，确实对房地产、对股票这样的业务很不在行，偶尔听听觉得新鲜，一旦知道这里面的一些新鲜事，很容易震惊不已。
“当然，证券从业者是不可以买卖股票的，但是，不可避免地某些知情者，也借这个机会，自己也买点股票。”子明这样说，这是有挑拨意味的，让人们很自然直接想到赵总。
证券副总连忙掩饰说：“没有的事。”
子明进一步说：“我觉得你们这事不仗义，你们事先怎么没有跟我打招呼呢？”
证券副总感觉到不对劲，但是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回答说：“可能吧。不过，我们买股票为什么通报给你们呢？”他也针锋相对了，他也不能说已经通报赵总了。
子明：“不对啊，哪怕你借我们家针头线脑也要说声谢谢啊，你们借我们家这么大的题材，获得五六倍的收益，还不跟我们说一声？”子明判断他们跟赵总说了，赵总也买了股票了，但是赵总肯定没有向董事长和书记汇报。
底下在座的高、中层领导们，不乏也想事先买点股票的，但是，消息让赵总独吞了。
这是赵总最担心的软肋，心里像被一把刀捅了肺管子。怀里心脏敲得咚咚作响，此事容易触犯众怒，保不齐陈局和书记都想买呢，亏了人情事理，还严重违纪。
证券副总已经感到人们的眼神儿不对了，就连赵总也烦了，连忙张开胳膊解释说：“各位领导别误会啊，我刚才是虚拟假设说，我们公司买了国际商厦的股票，具体买还是没买我也不清楚，我不分管股票交易这一块。所以现在不能确定我们已经赚了国际商厦的股票钱。”
人们在子明的引导下，已经形成这样的印象——噢，原来他们是借“我家”的题材，“偷偷摸摸地”“低价”买了“我家”拟买的股票，等着“高卖”赚钱，还不事先跟我们说，我们还蒙在鼓里呢……董事长还好些，像书记等其他干部，都觉得赤裸裸被人割肉一般。
此时证券副总，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人们相视以笑，笑容很丰富，有挑眼歪嘴的，有微含嘲讽的，有大为不屑地，如是等等。
赵总担心证券副总这位书生在说出过头话，连忙止住他，说：“得！得！你打住吧。话都说不明白。”自己想接着主持下去，可是就生生地想不出词来了。
证券副总干瞪眼。
子明回到座位。
董事长说话了：“下午的谈判跟宏利商量好了吗？”问薛经理。
薛经理说：“商量好了，国际商厦董事长过来，他也是宏利集团的董事长。”
董事长：“子明，这是跟人家第一次接触，还是要尊重人家的，不能显出咱们太强势，商量着来。好吧，今天就到这。”
董事长的话，确认了子明谈判，虽然是告诫的口吻，但是没有提让赵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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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子明傍着董事长从小会议室小门，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拿眼珠看他。
子明笑着说：“董事长，我想，咱们应该买一些国际商厦的股票，咱们收购后怎么也要翻几番呢，这机会难得。怎么咱们也得把职工买断的钱收回来啊。”
国际商厦职工买断那是5000万现金，董事长一听到有进项马上眼珠子亮起来，当然这是个鲜招儿，不过转而皱起眉头说：“事是好事，不过国企不让炒股啊。”
子明：“咱们不是炒股，半年之内不卖就不算炒股。咱们不急着卖。”
董事长：“我想一下。”
子明：“下午三点之前，您给我回话。”
董事长别有意味地看看他，点头答应了。
子明笑了，有点嬉皮笑脸，神秘兮兮地说：“股市各种谣言满天飞，别当真。”说完走了。
董事长莫名其妙，不过他一定又有什么歪点子。前一段时间子明心情肯定不好，肯定有别扭，多少也有些亏待人家。眼下还能有积极性，是好事啊，让他去干呗。
不到三点，下午两点多钟，董事长把电话打给子明：“你打算要多少钱？”
子明：“先用一千万吧，先买着看。”
董事长：“给我赚回来五千万啊，这是你说的。”
子明：“没问题！”
董事长：“回来把报告给我。”
子明：“是！”又补充到，“对任何人保密呀。”
听着子明脆生生的回答，让人感觉他又恢复了活力，董事长心中踏实很多，刚把香烟点上，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气，小陈书记带着笑模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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