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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1]
子明层用短信答应小田三天“坦白”，转脸就被纷繁的事物挤到脑后了。
在董事长开始散发10%的消息时，子明对广告效果的监测已经成绩斐然。在房地产营销中，监控广告效果，重要的手段，就是接听电话的数量的统计。房地产公司并未对外公布自己销售热线电话，然而电话依然媛媛不断打来，几乎每个部门的电话都打过了，接电最多的是小田的电话。
先前来电话都是熟人，过后，不认识的也来电话询问房地产楼盘消息，再往后连找词儿听她说话的的骚扰电话都进来了。索性把小田的座机改为销售热线，再接出三个端口，共四部电话引到一楼市场推广部，共四个专职销售经理接听，其他来电也都接转到这里。
销售经理们的办公室临时设在一楼的一间小办公室。售经理以及售楼小姐，都是房地产公司签约聘请的顾问公司派来的，这家公司是北B京J的叫“指南”房产销售顾问公司。本来子明觉得“一重”项目很大，想自己组建销售团队，但是，小陈书记劝他，这是国有企业，不宜正式员工太多云云，所以只好聘用专业公司来做。销售经理和售楼小姐们的办公场所应该在售楼处，但是售楼处还在抢装修，只好先安排在这里。
徐清明神秘兮兮地拉着秦总的衣袖，来到销售经理办公室，一位美貌年轻的经理正在接听电话，对着话筒宛如对着情人一般地表情，让人觉得做作，只有熟悉这种生活的人才能够看得出对方的专业水准。她放下电话了，脸色通红，兴奋地、又不能大声尖叫地压抑着喊：“1000！”，清明和销售经理们同时用举手悄声喊：“耶！”
这是第1000通来访电话。一般来讲，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下，一百通电话，能来二十人到场看盘，能成交不超过十个。子明房地产公司是定向营销，指向“天重”集团系统的十万人，而且价格很优惠，所以经理们估计，这一千通电话中，来看盘的不会少于五百，成交不会少于三百！这是要出现奇迹呀。
子明点头佯装优雅地屈身致意说：“祝贺你们！”
正在嘻嘻祝贺之际，电话一股脑涌进来，四位经理同时接听。徐清明知道秦总会享受这个过程的，搬来椅子，又让同时把送来的盒饭晚餐端来，边吃边听她们接电话。
一个女孩子接听电话几句话，立刻转头，捂着话筒，对着清明和子明小声说：“外来电话。”
他们明白，这是“天重”员工以外的一个电话，这是一个标志，说明“一重”地块售楼消息已经传播到“天重”以外的购房人群。当然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子明和清明击掌相庆！而且十指相扣。
这次通过董事长在集团炒作优惠售房，是一个“大计划”——下半年全部销售计划——的发端，这个计划要完成五个亿利润的零售销售指标。现在的精彩不过是他们计划看到的序曲。这个计划至少省掉3000万的广告费。当然，这是个只有他俩知道的保密的计划。
子明正在高兴，肩膀被人打了一下，回头看，小田和小金都站着身后，也都端着盒饭，看着销售经理，若无其事。子明看他们俩，谁都没事似的，不知是谁拍了一下。
子明知道只有小田才敢这么造次。正想说话，口袋里手机进来了，放下饭盒，出外接听。
那是大师兄来到的电话，他的口气略显急迫，说有一个泰国“泰拳少年表演队”来天t津j交流，市体委安排了“少年武术队”和他们同台表演，这都没毛病。他们随队跟来了三个教练，交流后“叫板”，说天tj津是武术之乡，想跟这里的高手切磋切磋。体委也不能行乎啊，找了几个练拳击、散打的，上去就让人家给办了。体委主任在那了，他的意思是得派内家拳上，可是专业队没有内家拳，主任专门亲自打电话找咱师傅，我就让强子、顺子他们去了，不行，让人家打了。咱天T津j市不能栽这面啊，我说我去，师父不让，他老人家让你去。那边刚比完，正等着呢。
子明很忙，无暇忙这些，但是师命难违，忽地在南京的时候，打过一个泰拳拳师，据说在泰国很厉害，但是跟子明动手被打服了。这人英文的名字叫“JeerasakTassorn”，中文名字不知道。
子明把这个过程跟师兄说了一下，然后说，“跟他们提这个人，看他们认识不认识，告他那是我的手下败将。来的比他强，我就过去，不如他，叫他们滚蛋。”
通话后把那个泰国人的英文名字短信发过去，又回到销售经理办公室。小田把手机打开屏幕，显示自己发出的“三天”的字样，子明看过，抬头看她，点点头，表示认账。
师兄天明的电话又打回来，大师兄兴奋地说，你还真行！那几个泰国人一看这个英文名字，都认识，呗儿有名！他们还给泰国打电话找这人问了，那个人说，子明先生是我的朋友，很厉害，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代我向他问好。这几个人当时就服了，说不再挑战了。
子明说：“好，省得跑一趟了，我正忙着呢。”
大哥听到子明“正忙”两个字，犹豫着说：“可是，那几个泰国人还有想法，他们想见见你，当面请教，不是比武，真心请教，四个人凑了三千美元，就是想见一见真实的中国功夫。翻译说这叫‘请教费’，在泰国想跟高手请教要交钱的。主任答应人家了，又亲自打电话跟师傅说了，师父也答应了。这怎么办呢？”大师兄为难了。
子明说：“这就好办了，官面上咱已经赢了，剩下的就是私下教学了。叫他们等着吧，其他人该走的都走，我忙完就过去。”
“那好，我马上跟他们说！”大师兄放下电话。
子明原本答应小田三天“坦白”，当时就是想得空跟她说说自己练武的经历，这就算坦白了。但是一下子耽误好几天过去了，再用口头对付就不合适了。今晚是个机会，让她去看看就明白了。这位也是“全运会”体操冠军，不是肯轻易服人的。
子明把当晚收尾的工作全部收尾之后，已经快九点钟了。带上小田，驱车直奔市区。
子明没有详细解释，只是说，带你去参加一个群众体育活动。
小田问：“去哪？”
子明：“市体育馆。”
小田：“那是我的地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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