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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宴宾楼
1、回家
2006年元月22日，这天是腊月二十三，北方年俗里这是“小年”。
SH浦东国际机场，一号航站楼的玻璃幕墙内，一个帅气的中年小伙靠近玻璃朝外面张望。这人就是秦子明。
[作者补语：今天是2015年2月11日，也是小年。子明回津正是九年前的今天。冥冥之中或有定数吧。]
一辆白色轿车从夜幕里现身，缓缓停在门前，秦子明快步走出航站楼，打开副驾驶车门，迎下一位穿着入时的女子，接过手包，寒风里拥着她的肩膀进门，朝航站楼深处走去。这位女子是秦子明的太太，叫黄晓岩。
秦子明在CQ的一家港资房地产公司供职，此番回津，特意取道SH，偕同妻子，共同返乡。两人常年两地分居，结婚多年，就是一起回TJ过年的时候也不多。
黄晓岩比秦子明小四岁，他们的家在SH。子明最初也是在SH工作，但是集团不断开发新项目，沿着长江一线杭州、南京、武汉直到CQ，依次开发，每开一个项目总是子明做“前期”，而夫妻空间距离越拉越远。
晓岩一直在SH发展。这是位ZJ美术学院油画系毕业生，校花兼才女。原本被美术学院师生不屑一顾的“小术”——摄影，成了她的最爱，几年下来成就非凡，纵横各种国际、国内的大奖，斩获颇丰。几年前又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在SH打出一块地盘，专门为美国及境外4A广告公司服务，拍摄广告照片等，生意很好。
夜航客机乘客稀少，舷窗外灿烂的都市组团灯光渐行渐远，机舱顶部的大灯关闭，秦子明点亮阅读灯，妻子晓岩撩起起两人之间座椅扶手，又抬手按灭阅读灯，顺势侧身双手勾住老公的脖子，身子发狠地贴上去。一晃俩人也三个多月没见面了，远别胜似新婚。子明双手枕在脑后，笑着任她在自己脸、脖、胸烂蹭一气。还不过瘾，她挑逗地眼光盯着老公的笑眼，下面纤细的手指拉开他的裤链，分拨对开门襟探入，里面是打底秋裤，门襟侧开，两指挑起，小手哧溜钻入，故地重游绝不陌生，小手进门右拐，顺腿下行，摸着紧身四角**的裤脚，反腕折回，贴着肉皮游蛇一般地从裤筒进入**内部，穿过绒绒草地，终于逮住那个活物了，可是人家并没有热烈响应。
晓岩怨怒地瞪着子明。
子明悄声说：“还没接上电源呢。”
晓岩明白伸出舌头满满地塞到对方的嘴里，等了一会，还是没有
反应。子明拔出嘴来说：“还没开开关呢。”说完赶紧再把电源接上。
晓岩又明白了，吸气收腹，左手把裤腰里面塞的上衣一把抻出来，子明动作熟练，大手的指尖从晓岩的肚脐滑入，直奔已经硬挺的右乳。
晓岩又体会了一番，还是没什么反应。
子明又断电说：“那个开关还没开呢。”说完再接上电源，手指又向左乳拢去，终于双峰在掌，阴极阳极仿佛接通。
晓岩的眼珠在眼眶上下缓慢游动体味，果然，那家伙复活了，不一会儿它的体量、重量、热量、质量都够了，盈盈在握，春心满满。
一旦复活，电源和开关都没有必要了，子明双臂枕回脑后，消遣又舒坦地看着他老婆忙乎。
晓岩专心地这么着、那么着地摆弄着，这是她心爱的物件，这玩意儿真好使，用它一次好几个月不惦记这事。她特意摸摸那两只睾丸，依然噙在腹腔内，隔着紧缩的阴囊隐约可感。结婚的时候，子明这两个玩意儿还圆润分明地在阴囊兜着，这些年逐步地缩回腹腔内。据子明解释，这是习武年久功深，内气贞固所致。
晓岩的小臂、手腕、五指在人家裤裆里蜿蜒曲折地也不舒服，呼又觉得面颊发热心口窝翻滚，自知要来事儿，心想这可不是时候，连忙打住行为，顺着原路径抽出手来，展平裤脚门襟拉上裤链，叹出一口气说：“好啦”，说着又隔着裤裆钟爱小心地拍了几下那个隆起的宝贝儿。
子明见老婆节目演完，伸右臂榄她入怀。两口子聊起家常话。
晓岩操着吴侬软语的普通话，像是喃喃自语，也像是给他亲爱的老公汇报说：“我已经让王妈把屋子收拾干净，”
秦子明早在五年前，在TJ梅江小区买下两套同楼同层的三居室，父母住着一套，自己一套。王妈是子明为父母请的保姆。
“要她把被子褥子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暖热，然后再铺床上，把卫生间的水箱热水点上，到家有热水洗澡，还让她去买些水果，买来后放在温水里暖一暖，不然冰凉棒硬地吃到肚子里透心凉。”她学着TJ方言说“冰凉棒硬”“透心凉”自己也笑了。
“CQ都利索了？”晓岩从丈夫怀里抬起头来问。
“利索了。诶，告你，Max为我亲笔写了一封推荐函。”子明得意地说。Max是这家港资房地产公司的中国区CEO。
小岩眼睛放着光看着他“嚯呦！好大的面子吔，你的新东家还不得吓着？”
“未必，他们不熟悉房地产行业。备着呗，有益无害。”
晓岩低头说：“人家还没说要你呢，你把工作辞掉了，有风险吔。”
“我估计问题不大吧。”子明很有信心地说：“猎头给他们推荐了四个人，那三人本来就是猎头给我安排的帮衬。那三个人要是知道有我，可能就自动退出了。”
晓岩在他怀里扭动几下，像是不满他吹牛，又象在自豪撒娇。
子明说：“一开始‘天重’董事长面试，通知了那三个人，反而没有我，奇了怪了！后来又追来电话让我去参加面试，这叫什么事啊？索性我把面试时间推到大年根儿底下，看看他们这位董事长究竟有没有诚意。我心里话：你们好好品品那几位再来跟我谈。”
晓岩也是个像模像样的开买卖做生意的老板，她点头肯定丈夫的做法。
“后来猎头那边告我，说他们董事长对那三位未置可否，估计非我莫属。”子明说：“哪位老板要是用我，那就是他有福气。他能拒绝福气吗？所以舍我其谁，探囊取物罢了。”
晓岩被老公这种嚣张的逻辑逗笑了。
秦子明选择“天重”，有落叶归根的情愫。他离家在外上学、工作已经二十多年，时有异乡漂泊之感。TJ有他的年迈父母，更有他学拳的李老师和师兄弟们。那里是他的母巢和精神之源。
晓岩对子明是绝对放任的，世上没有真理，只有老公的态度，他喜欢的就是正确的。这也是这位江南女子的奇异之处。她从不担心老公背叛她，因为他对女人就没多大兴趣，谈恋爱的时候，他对自己只说过一句感人的情话：“我活了二十多年心里就攒了这点爱情，都给你了，一点都没剩下，就是别人想要，对不起，没啦！”。晓岩知道，象子明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拴在裤腰带上的，他就是一个“武痴”，一个江湖浪子，任由他随着性子出去玩，到时他准回来。如果圈住他，再放出去那就永远不回来了。
晓岩问他：“离年底还有几天呢，你怎么安排呢？”他肯定闲不住。
子明说：“大师兄来电话了，说师傅让我早几天回来，他想‘门儿’里师徒们年前聚一聚。”
晓岩惊讶地抬起头说：“好家伙，那可热闹了！还不得几百人吔，李师傅今年心气儿这么高啊，也是年龄大了，想人了吧。”
子明说：“规模不大，都是核心的弟子们。”
“什么时候？”
“后天，腊月二十五。”
“我也得去啊。”
“应该没问题。”
“李师傅的身体应该很好，他那么武功高强自然没问题。大师兄我见过，老三、老四和老五我都没见过，也算是三弟、四弟、五弟了！我该给份见面礼吧？”
“随便吧，但是他们肯定给你行礼儿。你正经是他们二嫂。”
象突然得了三个亲弟弟，晓岩欢喜兴奋不已，说：“我真羡慕你们这些师兄弟，都那么亲。”
子明说：“还好吧，我们哥五个还行。就是他们的弟子之间，有时也不好办，这次聚会，我师父也是想增进徒孙们之间的感情。”
晓岩感觉子明的话很概括，没说透，就翘起身子，侧脸看着他。
子明慢慢给他解说。
原来大师兄有一个徒弟，叫图强，功夫很好，天生就是练功的材料。师兄一直尽心栽培。近几年这图强又学了拳击，在市里和国家拳击队都集训过，身手更不一般，全国武术散打大赛闯进前二十名。本来是好事，但是这小子狂得很，放言说太极功夫不行，前些天还把师弟“老三”的徒弟给打坏了，老三心里还窝着火呢。师父的意思，这事大师兄不便出面，专让老二子明回来“平”这件事。这是这次聚会的实际深层原因。老大、老三和老四，不仅早就带徒弟，而且都开武馆。徒孙之间动手伤人，不仅使兄弟之间不睦，更容易造成弟子们之间怀仇记恨，这是宗门大忌，当家的必须处理好。
晓岩爱子明，也算是美女爱英雄。子明在复旦大学读本科的时候就是“打架”出名，不是打一般的小混混儿，不论校内校外，他只要听说某某是武术高手，他一定去拜访，晓岩把这种过招一律叫“打架”。两人在SH的时候，她常常陪子明出去看他“打架”，胜多负少，从来没受过伤。后来子明在长江一线的几个城市工作了十几年，究竟打过多少伙架，她也不得而知。但是，同门师徒、弟子之间也会拳脚相加吗？难道要子明出手摆平吗？那不可想象阿，晓岩想着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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