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禁区】

耳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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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林发现,每年大雪冰封时候,这一代山林里,有一处禁区。

    这处禁区哪儿,他不是很确定,但是他大致画出了那一带范围,是松林深处西南方向,一直到山谷那一带。之前被天母咬死甚至吃掉所有人,尸体都被发现不同地方。但是钟林详细调查了他们当天所要去目地……他们进山有为了打猎、砍柴、摘草药、捡珠子、探路……各种目。然而共同点,就是他们准备走进西南山谷一带。

    虽然尸体不同地方被发现,但死者身前目地只有一个,于是钟林大胆推断,其实天母什么,只是个假象,是有人西南山谷一带,藏了什么不想让人发现东西,于是一有人靠近,立刻就被杀了灭口。

    而掩盖这一切好方法,就是杜撰出一个天母来混淆视听!这样众人就不会怀疑这些死者死因,不敢深入林区。

    钟林独自深入了西南山谷,途中,他遇到了一个一身白衣高手。

    那人武功极高,藏身于茫茫大雪之中,钟林只是去探路以及想证实一下自己想法,结果证明他是对。

    钟林凭借遁术全身而退,因此……他猜测,天母案关键,就于西南山谷。

    另外,他还做了一些调查——为什么只有冬天才会有命案发生?通常大雪可以覆盖很多东西,冰雪消融时候发现才理所当然吧?所以关键应该是冬天对这片神秘松树林改变上。

    而至于那个天母,钟林跟她交手时候发现她武功相当诡异,而且利用雪地神出鬼没,几乎和风雪交融一起,十分不好对付,还有一班训练有素白衣刺客。

    后,钟林对松林一带峡谷地形做了一些描述。虽然壆州府是平原地区,并没有高耸入云山峰,但是山包之间却拥有狭长裂谷。裂谷可以很深,里边黑不见底,难以探明,也难以下去。但是每年冬天冰封日子,会出现很多冰桥和冰阶,倒是给下悬崖提供了一定帮助,所以他怀疑天母藏起来不想被人发现东西,山谷里。

    石小宝给翻译完了全本,公孙也用一张纸,按照小宝说规律,将整封密函还原。

    包拯拿着密函端详了半晌,问一旁摸着胡须庞吉,“有什么见解?”

    庞吉想了想,“天寒地冻话,确也不是没可能,比如说我以前收藏过一幅冰画,平日看就没什么,一旦大雪天了,放出去冻一冻,画就完全变样了!”

    “可是深山老林,这么进去太危险了。”包拯皱眉,“得再找找线索。”

    “盯着潘旭也许会有收获。”赵普摸着下巴,“冬天……”

    “我觉得倒是可以找一下那个功夫很好天母。”白玉堂开口,“那么好武功,隐居深山,而且钟林提起,和雪融为一体武功……”

    展昭好奇,问白玉堂,“你刚才跟那些白衣刺客交手,觉不觉得他们功夫有什么特别?”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我印象中好像见过这种功夫。”

    “具体?”展昭问。

    白玉堂摇了摇头,“想不起来哪儿见过。”

    众人愣了半晌,惊讶张大嘴——白玉堂也有忘事儿时候?!

    展昭眯着眼睛表示不信。

    白玉堂一摊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赵虎跑了进来,“五爷五爷!”

    众人都看他,赵虎通常作用是跑进来喊,“展大人、展大人,出事啦……”

    今天竟然喊是“五爷”,有些微妙。

    白玉堂看他。

    赵虎开口,“出事啦……”

    众人望天——果然。

    “出什么事?”展昭不解,干嘛要问白玉堂。

    “东城一个大户人家墙被打穿了十三面。”赵虎指了指外边,“那家人家来报案了,说是好像有鬼,看到个白影一飘就没了。”

    众人嘴角抽了抽,都看白玉堂——可不是得找你么。

    白玉堂一挑眉,天尊回来啦?

    “尊尊是不是又迷路了呀?”小四子仰起脸问白玉堂,随后又嘟着个嘴,“尊尊回来啦,殷殷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好想他们啊。”

    展昭听了高兴,“小四子,你想我外公啊?”

    “嗯哪!”小四子点头,他可是打心眼里喜欢天尊和殷侯。

    白玉堂也没功夫跟众人再聊天了,必须天尊把整个壆州府墙都贯穿之前找到他,不然他又要散财了。

    展昭跟着白玉堂去找了,小五见两人跑出去,晃着尾巴跟出去了,背上小四子也被驮着出去了。

    赵普跟到门口,被欧阳少征拉去军营了。

    石小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准备哀悼一下他师兄,跑去角落哭鼻子了,公孙摇了摇头,原本这两兄弟要是能按照神偷遗愿去找天尊,下场一定不会是这样。

    公孙坐桌边,翻开从钟林家里拿回来大量书籍和卷宗,翻看了起来。

    石小宝哭了一会儿,坐到桌边喝口水,见公孙看得飞,忍不住问,“先生,都是梵文,你看得懂啊?”

    公孙点了点头,还没说话,端着点心上来辰星儿抢话,“先生能看懂二十多种文字呢!可厉害了!”

    石小宝张了张嘴——嚯!

    他伸手,一堆书籍里翻出了一本,交给公孙,“你看看这本,看得懂么?我看钟林翻得烂就是这本了,但是我看不懂。”

    公孙打开书籍,发现很多地方,钟林都夹了一些纸条里边——原来钟林也有些地方看不懂。

    公孙详细看,挑眉,“这是一千年前,壆州府一带地理志。”

    “一千年前……”石小宝张大了嘴,“难怪书那么旧……”

    “应该是手抄本,字迹和纸张都不算久远,内容却古旧了。”公孙详细地看了起来,越看,越是觉得疑惑……

    ……

    白玉堂找到了穿墙源头,顺着墙洞一路往前找,但是到了一条大马路前,洞就没了。

    问了问两边小商贩有没有看到谁打穿墙壁经过,其中一个小贩说,“看到啦!刚才哄一声墙就塌啦,然后一个白花花影子一闪,没了。

    白玉堂赶紧问他,“往哪边闪?”

    “嗯……”

    小贩指了指左边,又指了指右边,后自己也昏了头。

    “嗷呜。”

    倒是小五,往左边小巷子溜达出去了几步,回头对展昭和白玉堂晃了晃尾巴,那意思——似乎找到味道了。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跟上。

    小四子坐小五背上,打着个凉棚四外张望,寻找天尊踪影。

    天尊当然好找啦,一身白衣一头银发。

    只是找了一圈,没有。

    小五溜溜达达到了一个铺面前面,停下了,转脸往里看。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往里一看,一惊——澡堂子!

    展昭看白玉堂,“你师父进澡堂洗澡了?”

    白玉堂摇了摇头,“不可能!”

    展昭好奇,“天尊不洗澡啊?”

    白玉堂无语,“当然洗,只是他不会进澡堂子洗,那么多人,脏不脏。”

    展昭失笑,“有单间。”

    “单间也是别人用过。”白玉堂不满。

    展昭望天,超级干净白玉堂一讲到什么脏就立刻不自起来。

    “我进去找找。”展昭要进门,白玉堂一把拉住他,“进去干嘛?铁定没。”

    “去看看再说,万一他以为是饭堂又走错了呢……”

    “呢”字刚刚出口,“嘭”一声,澡堂里飞出了一个大胖子来,裹着条小毛巾摔了个四仰八叉,该看见都看见了。

    街上不少人呢,路人里也不乏女人,惊叫几声赶紧捂着眼睛跑了。

    没一会儿又飞出几个光屁股男人来。

    “喔唷。”小四子看了一地白花花光膀子大叔,伸手去捂住小五眼睛,他看来,小五比他还小呢,才三岁!

    白玉堂皱眉看别处,,心说,长针眼了要……

    展昭伸长了脖子往里边看,怎么从澡堂子往外飞裸男啊?

    没一会儿,就听里边有人喧哗。

    “哇,你干嘛啊?”

    “救命啊!”

    “啊!”

    ……

    随后,又飞出来了几个。

    展昭对地上还傻兮兮一群大叔摆摆手,“衣服穿起来,丢人啊!”

    几个大叔赶紧往一旁巷子里钻。

    这时候,就见里边突然一个白影冲了出来,几乎是一阵风,“咻”一声瞬间窜了出来。

    白玉堂一惊,一个人一把搂住他脖子,“啊!玉堂啊!为师要长针眼啦!这壆州府什么地方啊,伤风败俗!饭堂里人都不穿衣服啊!”

    ……

    白玉堂低头看了看,肩膀上趴着他师父。

    天尊几天没见还是活蹦乱跳,白玉堂倒是很欣慰,只是一如既往二啊!简直无可救药。

    再抬头看了看,展昭正得意地对他挑眉——看到没?当饭堂了吧!

    白玉堂无奈,总算是还没闯出多大祸来,天尊还是搂着他不放。

    白玉堂戳戳他,“不是饭堂,你冲进人家澡堂子还说人不穿衣服?”

    天尊愣了愣,抬头,旁边一个光膀子大叔正听到,气急败坏站起来,“都说了是澡堂了……哎呀!”

    话没说完,天尊一脚踹面门,“不要脸啊,大老爷们光天化日光着还一身赘肉!”

    那大叔气得捂着鼻子站起来,问展昭,“展大人,你给评评理。”

    展昭嘴角抽了良久,“把衣服穿上!”

    大叔只好跑去穿衣服。

    天尊扁着嘴,从白玉堂肩膀转移到展昭肩膀,“我饿死了。”

    展昭看他,“没吃饭啊?”

    “尊尊。”小四子可算逮着空了,赶紧过来拽天尊衣服。

    天尊一低头,伸手把他抱起来举得高高,“哎呀,小四子啊,几天没见又圆润了。”

    小四子原本笑眯眯脸上立马又郁闷了——又圆润……

    天尊抱着小四子又看到小五了,对视良久……

    “哇,大猫!”天尊一指小五。

    小五盯着天尊看了半晌,乖乖过来趴下——任摸!

    天尊搓揉小五——小五大概是看出了这位比展昭和白玉堂加不好惹,于是乖乖听话,趴地随便摸。

    白玉堂打量了一下蹲着天尊,见他也似乎没瘦,当然不可能胖,于是去拽他起来,“你中午饭吃了没?”

    天尊扁嘴,“本来准备吃。”

    “该吃晚饭了。”展昭拉着天尊往酒楼走。

    天尊边走,边小声问白玉堂,“玉堂啊,壆州府人干嘛都对我指指点点?”

    白玉堂愣了愣,这时候他才留意到,不少人都对着天尊指指点点。

    “看呀!雪妖啊!”

    “这妖精还没死呢?”

    “怎么跟开封府人一块儿?”

    ……

    白玉堂微微皱眉,看了看展昭。

    展昭也明白了,之前传雪妖应该就是山里陆瑶,她是白子,一头白发,于是众人听信传言雪妖是面容年轻但是一头银发……说实话,天尊确挺诡异,看着特别像个神仙,或者妖怪……

    天尊还不太满意,“什么雪妖?”

    白玉堂边走,边将事情经过讲给他听。

    天尊了然,“哦……这么回事。”

    说话间,又开始下雪了。

    “到了北方就是舒坦啊。”天尊伸手接了两片雪花,动作特仙气。

    白玉堂摇头——这人铁定故意。

    果然,四周围不少围观路人都窃窃私语……

    “这是妖怪?不像吧?好像神仙!”

    “就是啊,真漂亮!”

    白玉堂要拽天尊进饭馆,不过天尊不进去,“我要吃火锅!”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展昭一指壆州府衙门,“那就回去吃。”

    ……

    衙门众人就看到了大踏步走进来天尊。

    “呦。”庞太师正院子里,赶紧凑上来套近乎,“天尊回来啦?几天没见挂念呀!”

    天尊伸手拍了拍庞太师肚皮,“包大人啊,几天不见你白了,也圆润了。”

    庞太师嘴角抽了抽,后脚跟出来准备迎接天尊包拯也嘴角抽了抽。

    公孙将小五背上小四子抱起来,发现他扁着嘴,捏捏他嘴巴,“干嘛扁嘴?你不是想天尊么?”

    小四子瞄了庞太师一眼,又瞄了自己一眼,嘟囔了一句,“都叫圆润啊……”

    众人围了个炉子煮火锅,赵普回来后,又派人去烤些野味。

    天尊往火锅边一坐,手里抱着小四子,听公孙给他讲天母相关乱七八糟传说和神话故事。

    石小宝就一旁坐着。

    天尊听公孙讲完,瞄了一眼石小宝,摸着下巴端详了起来。

    白玉堂又说了神偷徐夜阳和石小宝关系。

    石小宝也挺紧张,咽了口唾沫——乖乖!这可是武林至尊!不知道能不能跟他学个一招半式。

    天尊看完了,来了句,“留开封挺好,学功夫么……算了,资质低小猴子。”

    众人同情地看石小宝,小宝撇嘴——白玉堂不愧是唯一徒弟,明白天尊口味。

    之后吃火锅过程颇为有趣。

    众人就看到天尊托着下巴坐锅边,白玉堂拿着个碗,涮一点,给他塞进嘴里,怕他烫还吹一吹,跟一旁公孙喂小四子样子一模一样。

    包拯捋着胡须赞叹,“天尊与白五爷真是师徒情深。”

    天尊嚼着个牛肉丸子摆摆手,“哪儿啊,他还债呢!”

    众人一愣,展昭看白玉堂,“还债?”

    白玉堂无奈,“他小时候喂了我总共一千多此涮锅,于是我只还了两百多次,还有八百次要还。”

    众人都哭笑不得——这还要还债?!

    “那个天母功夫,我大概知道是哪个门派了。”天尊边说,边张嘴接了白玉堂塞过来涮羊肉,“你不记得啦?小时候见过。”

    白玉堂皱眉,“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