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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流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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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真的酿酒,居然还把酿的酒放到铺子里去卖,说闲情逸致应该有些不准,这应该是古怪才是。

    太孙殿下注意这件铺子也很简单,这个重锦的这个铺子最为出名的就是昂贵,还是简单的提高两三倍,而是直接百倍的增加,一两酒里面的人敢卖一金。

    饶是太孙殿下也被这昂贵的价格吓了一跳,进贡的酒都没有这么贵,这酒莫不是天上的来的神仙水不成?

    太孙殿下命人去打探了之后才知道这个居然是他那个小堂妹闲来无事折腾而来的铺子,里面杂七杂八的什么东西都有,卖的最贵的就是酒了,问了里面那个漂亮的小娘子,那个小娘子理所当然的道,“我家小娘子亲手酿的酒,自然价值千金。”

    太孙殿下的属下竟然无言以对,也对,谁能喝上郡主酿的一口酒那也算是罕见了,至少这么多年下来还没有哪位公主郡主县主会奇葩的去卖酒。

    眼下瞧着重锦前面的东西,太孙殿下手里的扇子敲了敲了手心,“想要酿酒,除了方子,最重要的那就是泉水了,不知道阿锦用的什么水?”

    重锦,“自然是井水。”

    太孙殿下语重心长的道,“想要酿好酒井水自然是不成的,走走走,堂兄带你上山找泉水去。”

    重锦,“这个……”

    不等重锦回绝,太孙殿下大手一挥,“出行的事情阿锦不用担心,跟着我走就对了,此事我也会告知叔父婶婶,明日我派人来接你。”

    说完这通话,太孙殿下站起身对着重锦如沐春风的笑了笑,挥一挥衣袖带着一众仆从走了。

    重锦,“……”

    这种自说自话的功力真的让人叹服,等太孙殿下走了之后,重锦就沉下脸来,也不酿酒了,把止戈唤了过来,“太孙来了这些日子,都做什么了?”

    止戈,“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太孙殿下似乎对蜀州的风气很感兴趣,整天带着仆从逛坊市买些稀罕的玩意。”

    胡人的东西都是从北方传过来的,那些香料珠宝可都是不缺的,可是这里的多种民族混杂,有很多的部落也会把部落独有的东西拿出来售卖,太孙殿下就是在买这些东西。

    这些天下来太孙殿下似乎不是来查案的而是来游山玩水的,对韩家的审理过程也只是象征的问上两句,当然,太孙殿下的学识气度着实不凡,让望月书院的众位学子极为仰慕。

    重锦沉思了下,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觉得太孙殿下如何?”

    止戈想了片刻,才道,“说不上来,我没见过太孙殿下,只是从旁人的口中知道太孙殿下好像极为好相处。”

    身份虽然尊贵,排场也很足,却也没有过分的拿架子。

    重锦,“好不好相处先不说,让我疑惑的一点是他现在怎么敢到处乱跑,毕竟那处‘乱贼’还没有追到,坊市之间龙蛇混杂,他整日往坊市里跑也不怕被人刺杀?”

    这么不惜命的表现真的让人觉得古怪万分,若不是他脑子有问题那就是说他肯定自己不会因此丧命,那问题又来了,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很安全呢,是身边有武艺高强的护卫还是肯定那群‘乱贼’不会来刺杀他呢?

    若是后者的话,重锦觉得可能有麻烦了。

    不论如何,明日重锦还是要陪着这位太孙殿下去山上找什么泉水的。

    第二天,太孙殿下派了近侍来接重锦,祁王祁王妃那里显然已经交代好了,重锦跟着侍从上了马车,走到城外太孙殿下才从一辆豪华的马车上下来,周围是上百人的护卫,神采奕奕的太孙殿下对着重锦道,“蜀州的冬天可真的暖和,若是换了京城,这会儿还在穿着棉袄烤火炉呢。”

    太孙殿下作为大昭名正言顺的第二顺序继承人就说明了他的特殊地位还有权利,只要他不是脑抽的想发送战争一般他的要求都会被满足,就算偶尔有些要求显得太过过分,其余人也只有听命的份。

    太孙殿下舍弃了马车说要欣赏沿途的风景,重锦也只能乖乖下马车陪着太孙殿下一起慢吞吞的走。

    太孙殿下,“若是想酿上好的梅花酒,水一定是选好,最好的是山中冰泉流出来的水,若是能把酒坛子埋在冰泉下面三年再挖出来痛饮一番那才是最好的,当然,若是没有这个功夫或者是等不及了,冰泉酿的酒也算上佳了。”

    作为这个太孙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是学识却是实打实的,说起酿酒居然也说的头头是道,甚至还把前些年的趣事拿出来打趣,“若是酿酒,我也是酿过的,菊花盛开的时候,我和阿璟也应景的酿了两坛子,想着等来年中秋的时候对酌,可惜我空空只有理论,说起来头头是道,最简单的酒居然都失败了……”

    太孙殿下看起来极为郁闷,北方的被融合的胡人影响的很深,在蜀州还是很常见的曲裾在那里似乎都是不流行了,袖子都是极为窄,翻折过来,滚边上绣着繁复的纹样,穿起来少了几分飘逸多了几分的俊朗。

    尤其太孙殿下长相极好,笑起来说起来更是妙语连珠,纵然重锦因为昨日的太孙殿下的自说自话对他有些恶感现在也剩不了什么了,重锦总算理解止戈说的好相处是什么意思了,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只要不是先天性的存在恶感,对这样的人不产生好感很难。

    不过这位太孙殿下似乎有些话唠。

    重锦几乎没怎么说话,太孙殿下一路上几乎是自言自语也能说出花来,而且还能让人感觉她们两个相处极为融洽。

    短短一会儿,话题已经从酿酒变成了马球,在北面尤其是京城,马球可谓是极为盛行,不但各位小郎君喜欢,小娘子们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的很,到了春季更是各种马球赛盛行不止。

    “阿锦会不会骑马?听说你以前身子骨弱,若是学了想必也不太好,我给阿锦找个骑术师傅如何?等阿锦学有所成,我再送阿锦一匹千里马。”

    重锦,“……不必了,多谢堂兄。”

    这么热情的人实在是让重锦接受不能,这位太孙殿下不是应该保持着高贵矜持的态度说话更是保持住一种深不可测的范么?

    太孙殿下,“兄妹之间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身体弱更是要好好的锻炼才是,马球对骑术要求比较高,还有危险性,这个可以先不予考虑,只是骑术还是要练习练习的,可能是阿锦没有骑过马,没尝试过策马奔腾的感觉,等明日我带阿锦骑上一圈,阿锦自然也就知道这里面的好处了,到处再拒绝也不迟。”

    重锦,“……有劳堂兄费心了。”

    太孙殿下伸手拍了拍重锦的肩膀,“说了多少遍了居然还是这么客气,是不是没有把我当堂兄啊……”

    太孙殿下的话戛然而止,突然拽着重锦后退一步,“小心!”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就插在重锦刚刚站的位置。

    重锦眼睛骤然紧缩了一下,近侍尖锐的声音还有抽刀出鞘的声音混在一起,“护驾!”

    重锦和太孙迅速的被人围了起来,箭雨落了下来,太孙殿下护着她,干脆的安慰了她一声,“别怕。”

    抽空飞快的看了下周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竟然走到了一个夹道,周围都是高高的山林,现在有凭空冒出来的黑衣人对着他们射击,哀嚎声刀箭相撞还有其余的声音全都混杂了起来变的乱七八糟的。

    重锦深呼吸一口气,“怎么到了这里?”

    这里明明去山上的路!

    太孙殿下一边看着战局一边还有心情回答重锦的话,“大概是迷路了吧,我随便走走居然能到了这里。”

    重锦,“……”

    太孙殿下,“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会来这里,他们居然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这里,难不成真的会未卜先知不成?”

    重锦,“……”

    黑衣人也有上百人,按理说人数不吃亏,只是这群人突然冒出来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他们的地理位置显然有相当的优势,没过多久他们就处于下风了,带头的侍卫头领捂着受伤的手臂过来对太孙殿下道,“殿下!现在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为了您和郡主的安全,属下派人送你们先走,属下一众在此断后,这群人来历不明,又突然出现,后面不知道有没有埋伏,求救信号已经发了出去,援兵不日就到,在此之前还请殿下沿着这条路往前走……”

    太孙殿下,“好,我和阿锦先行撤退,你们注意安全,若是成功回宫,我自然找阿爹为你们请功!”

    太孙殿下虽然有时候极为话唠,但是在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的,也没等首领多加劝说,拉起重锦带着几个侍卫在他们的掩护下开始撤走。

    似乎是嫌弃重锦的速度比较慢,太孙殿下直接抱起了重锦,跟着一众人走,只是太孙殿下也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重锦再轻也有几十斤,抱着这么一个人太孙殿下没一会儿额头上就浸满了冷汗,脚步也有些迟缓,旁边的侍卫有些帮忙只是手上已经受伤了,还有防备追上来的黑衣人,分身乏术。

    重锦从头到尾的都保持着沉默,见太孙殿下步子越来越迟缓,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重锦终于开口,“先放我下来吧。”

    见太孙似乎没有打算放下,又补充了一句,“我自己可以应付,先放我下来。”

    太孙殿下叹了口气,“好吧。”

    把重锦放下之后,拽着重锦开始往前奔,这条路是通向一个峡谷,现在已经快到峡谷的入口了,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了,太孙殿下,“看来是我连累你了,阿锦,你说今日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重锦自从黑衣人出现就一直沉着脸,直到现在都没有缓和下来,看着太孙殿下似乎带着歉意的笑容,重锦就觉得憋屈。

    若不是他闲着无事大咧咧的要出城怎么会碰到这种情况?

    被抱了一路也无法掩饰她恶劣的心情。

    现在还在身边护卫的只剩下三个人了,其中一个还是那个宦官,替太孙殿下挡了一剑之后右胳膊变的血淋淋的,脸惨白惨白的,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其余两个其中一个还算是完整,只受了点小伤,另一个腹部被捅了一刀,脸也变得惨白,实际上太孙殿下在被属下护卫不及的时候也被砍伤了几刀,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也显得触目惊心,唯一没受伤的可能也只有重锦了。

    不过他们五人好歹进来峡谷,进了峡谷可躲藏的地方就多了,尤其是这个峡谷有好几个溶洞,里面千沟万壑,洞穴更是弯弯曲曲的,进了里面不知道想藏着就方便的很了。

    两个侍卫也松了口气,白着脸送太孙殿下和重锦进去,“殿下先行进去,我等解决后面的追兵把一路上的痕迹掩埋掉再去找寻殿下,我已经看到增援的信号,援兵已经到了,殿下只在里面躲藏片刻即可。”

    太孙殿下自然是答应了,带着小拖油瓶重锦就进了溶洞,随身的只有那个宦官在了,走到一定深度之后太孙殿下就停了下来,弯腰看向重锦,“累了吧?那就先停下歇歇吧,你去探查探查这里的地形。”

    后面一句自然是跟宦官说的,似乎是失血过多,宦官的声音也有些低沉,应了声,太孙殿下扶着重锦要去坐着,突然扯着重锦的躲过突然刺过来的匕首,脸上的闪过惊怒,“你做什么?!”

    那个一路上捂着手臂看起来极为虚弱的宦官不知道何时抽出来一把匕首一脸阴狠的刺了过来,若不是太孙殿下闪避及时,恐怕要被刺了个正着。

    宦官,“做什么?自然是送殿下上路了。”

    太孙殿下脸带薄怒,“你敢!”

    宦官笑起来,溶洞里面有回神,层层叠叠的,声音又尖锐的很,这么笑起来极为难听,重锦忍不住的蹙眉。

    宦官笑够了停了下来,“奴有什么不敢的,都到了这一步了自然没有回头路了。”

    太孙殿下脸上还带着怒气,还有一丝疑惑,质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在犯着诛九族的大罪么?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不要说阿爹,就是阿翁也不会绕过你们!而且我自认为带你不薄,为何背叛我,指使你的人是谁?”

    宦官,“刺杀太孙殿下当然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是我等何来刺杀太孙殿下了?明明是太孙殿下路遇刺客,刺客实力远远高于我等,我等拼死护送太孙殿下离去,可惜寡不敌众,太孙殿下命丧黄泉我等也尸骨无存。”

    “而且奴孤家寡人一个,何来的九族,太孙殿下实在是多虑了,既然我等站在这里,自然做好了完全的打算,太孙殿下不必为了我等担心,至于指使我的人,太孙殿下觉得我会说么?至于背叛,既然没有效忠何来的背叛?”

    宦官似乎是胸有成竹,也没有立刻拿着匕首过来。

    太孙殿下,“我等?”

    太孙殿下刚说完就又传来了脚步声,是那两个说是断后的侍卫,太孙殿下整张脸都阴沉了起来,带着风雨欲来的阴郁,“你们背叛了我?”

    宦官,“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太孙殿下还用得着问么,”

    “他们想来也已经把一路过来的痕迹都掩盖的好了,太孙殿下定能安安稳稳的去黄泉路,等搜救的人找到殿下怎么都要一天之后了。”

    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把后续全都安排好了。

    太孙殿下,“看来你们筹划已久啊,什么都准备好了,你跟了我六年,没想到早就被人收买了,是该怪孤识人不清么?”

    宦官柔声道,“您确实对奴不薄,只可惜奴效忠的不是您,只能给您说句抱歉了,看在奴侍候过您六年的份上,奴下手的时候一定干脆利落,不让您有多余的痛苦,可是您也要体谅体谅我们,您看您现在受伤了,手上也没有兵器,还有一个小孩子拖您后腿,您今天逃不过一死,为了您不受更多的罪,您束手就擒如何?”

    太孙殿下,“既然要杀我,阿锦是无辜的,她还是个小孩子,你们也不打算放过她?”

    宦官,“既然到了这里,殿下何必再说这样的废话呢?曦和郡主死了也是您连累的,本来她就和此事无关,若是没有您,她合该平平安安的长大才对,只可惜现在要跟着您一起去黄泉路了,这几日看殿下对曦和郡主颇为喜爱,兄妹情深,奴一起送你们上路,让殿下黄泉路上不寂寞,也算不辜负咱们主仆一场了。”

    太孙殿下冷笑两声,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了,冰冷的看了下三人,“叛徒就是叛徒,既然想动手那就动手吧,何必说的这么好听!”

    说完之后看向重锦,柔声道,“阿锦,你怕不怕?”

    重锦看了这么一出大戏,觉得自己再不明白怎么回事自己上辈子算是白活了,听到太孙殿下的问话,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下对面三人一眼,无声的摇了摇头,“不怕。”

    声音里面的不快非常的明显,任谁被牵连到这一堆事情里面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重锦。

    宦官,“殿下果然喜欢曦和郡主,也罢,既然主仆一场,我就先送郡主下去等您。”

    说罢冲着两人一挥手,示意两人先把重锦给杀了。

    两人的狞笑着看向重锦,抬步走过去,宦官笑眯眯的道,“郡主不要怕,只是一下,您就没感觉了,不会疼的……”

    重锦,“我劝你们现在最好停下来。”

    其中一个侍卫大概也觉得胜券在握了,听了重锦的话,居然笑了下,“哦,为什么?”

    重锦面无表情的道,“因为你们会死。”

    侍卫直接嗤笑了,“郡主错了,是您会死,不是我会死……”

    声音还没落地,整个人就僵住了,另外一个人奇怪的看过去,瞳孔猛缩了一下,就瞧见侍卫眉心出现了一个血洞,汩汩的往下留着血,本来还算干净的脸迅速被纵横的血条沾满,随后普通一声整个人倒了下来。

    宦官猛的握紧手上的匕首,倒抽一口冷气,后退一步,呵斥道,“谁?!”

    另外一个人也猛的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倒下的尸体,大概是死的太过突然,眼睛睁的大大的,满眼的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死了。

    重锦稚气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说过,你会死。”

    剩余的人猛的把视线全都盯在了重锦身上,正好瞧见重锦手里正拿着两颗珍珠,拇指大小,极为光滑,而重锦头上的那个珍珠发簪上不知道何时少了三颗珍珠,倒抽冷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看向死去侍卫的眉心。

    重锦心里已经极为不快了,看着宦官的视线难掩杀意,而太孙殿下也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似乎对眼前的事情难以理解,瞧着重锦的视线似乎在疑惑什么。

    重锦,“我今天非常的不高兴。”

    宦官,“……你到底是谁?!”

    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宦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曦和郡主是个冒牌货,毕竟正牌的郡主谁都知道是个娇养在闺阁当中的小娘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这么诡异的事情,这个人定然是冒牌货。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大的,宦官脸色难看的看向太孙殿下,“没想到太孙殿下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太孙殿下莫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计划不成?”

    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的把曦和郡主掉了包。

    宦官突然觉得不对了,明明是他从王府里面亲自接过来的曦和郡主,中间没有见她离开过,怎么会突然掉包了呢?

    重锦却没有好心解答宦官问题的心情,“我今天很不高兴。”

    重复这么一句,让太孙殿下情不自禁的又看了过来,甚至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好像是觉得周围已经安全了,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重锦,“所以请你们去死吧。”

    宦官:“……”

    侍卫,“……”

    太孙殿下,“……”

    和刚刚说出去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宦官突然觉得牙痛,冷笑,“刚刚是出其不意,现在我们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身影一闪,脖子一痛再没有什么知觉了。

    重锦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看也不看宦官软倒在脚下的身体,慢条斯理的道,“话真多。”

    剩下的最后一人只觉得脖子一凉,身体发僵,控制不住的再次往后退了一步,咽了下口水,干哑着声音吐出一个字,“你……”

    重锦,“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自己自裁还是我亲自动手。”

    侍卫咽了咽口水,“你……”

    刚吐出一个字就见如同鬼魅一般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眼前,眼前一花也失去了知觉了,眼底的恐惧还没有完全的显露。

    重锦,“算了,还是我亲自动手好了。”

    还没说完这句话,侍卫的脖子已经怪异的扭曲了起来,脖子已经被捏断了,而捏断他脖子的手还停在半空,白皙如玉,修长匀称,保养的很好,看着就像一双弹琴绘画的手,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杀了人。

    甚至刚刚用堪称诡异的方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杀了三人,稚气的脸上也没有半点的杀气,收回的手都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就像随手拂过的一片尘埃。

    这里脸上总算有了表情,嘴角勾了起来,眼睛甚至也弯了起来,稚气天真的笑容极为可爱,只是地上死了三个人,怎么看怎么诡异。

    转过身子看向沉默的太孙殿下,柔声道,“堂兄,你剩下你了。”

    “你看到了我的秘密,我杀了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