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毛不剩

俗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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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跪着,我去凡间一趟。”

    天君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庚,说道:“要是回来我看到你起来了……那就不是鸡毛掸子那么简单了。”

    天君抻了抻手中的鞭子,给长庚看。

    长庚看着天君手中的鞭子,瞳孔逐渐的变大,他抿了抿嘴:“父君,可不可以换个。”

    “不行!”

    话音落下,没有多久,天君便离开了这大殿。

    灵秀赶到的时候,天君早就没了踪迹。

    她蹲下,双手捧着长庚的脸,问道:“你父君呢?”

    “他去凡间了。”

    灵秀整理了整理长庚的头发,既然天君铁了心要罚长庚,她也不好拦着,只能尽量的让这惩罚轻一些:“等你父君回来了,你可休要在与他顶嘴。”

    灵秀一脸看着长庚,一脸的担心,就算天君怕她又如何,他也是需要一个父亲的尊严的。

    “是你父君让你跪着的?”

    长庚点点头,长庚以为灵秀会让他站起来呢,可没想到的是,灵秀竟然说了一句:“那你跪着吧。”

    长庚蒙了,“母后……”

    “你父君现在在气头上,你先跪着吧,等他回来了,他定不会重罚你。”

    长庚无奈,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在这大殿之上。

    谁承想,这一跪,就跪了一天一夜。

    长庚跪着睡着了,天君从凡间回来了,一脸的憔悴。

    看来是没有找到……

    天君踢了一脚长庚,把长庚给踢醒了。

    长庚差点就爆出了粗口,还好止住了。“父君,您回来啦。”

    天君现在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精心准备了五百年的东西,就让长庚这兔崽子碰了一下,就没了,就那么掉入凡间,无踪迹了。

    也可能,是真的如老君所说,种子的尘缘未了,去解缘了。

    天君坐在大殿的椅子上,看着跪在下面的长庚,心里,却有一种担心之感。

    算了,还是趁有时间,从新准备一份其他吧。

    为了防止长庚再出来搞破坏,天君决定,让长庚闭门思过。

    天君从大殿的椅子上走了下来,踢了一脚身旁的长庚:“你什么时候能和你大哥一样省心?万一哪天,我归尘了,你还这样,哪家姑娘能看的上你……”

    长庚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天君,心想:“我都长成这样了,她们都看不上,还能看上谁?”

    “你先回宫思过去,没我的旨意,不准出来!”

    长庚很自觉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恭恭敬敬的给天君行了礼,“那父君,儿臣先去面壁了。”

    长庚说罢,便离开了大殿。

    天君看着长庚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从大殿离开后,他就直奔了凤栖宫,跟灵秀吐槽这他们的这个二皇子,一点皇子的样子都没有,总是惹是生非。

    白长了一张秀气的脸,尤其是还那么像灵秀。

    这性格,怎么就完全与灵秀相反呢!

    看看长明,多乖的一孩子。

    灵秀看着眼前的天君,他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

    “那还不是和你一样……”

    “哪里一样,明明就哪里都不一样!”天君生气的跺了跺脚。

    “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气的你父君什么样子的了吗?”灵秀给天君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天君的面前。

    天君一时间沉默不语。

    “更何况你跟一个一千岁的孩子,置什么气。”

    “孩子?他都一千岁了!”天君说着,用手指着门外。

    灵秀盯着天君的眼睛看,“一千岁了,又怎么样,在凡间,还不是跟十岁的孩童一样。他这个样子,还不是得了你的真传!闹腾。”

    天君坐在灵秀的床榻上,生气的用手拍了拍腿,他想,他有长庚那么不堪吗?

    昨日因为去凡间寻那掉落的种子,花了太多时间,积累了许多的公务,他在灵秀的宫里呆了没多长时间,便离开了。

    因为这次的寿礼事件,天君又去魔族寻了一次魔君。

    睿翼归尘后,魔君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们的儿子沙陵。

    所以这次天君直接去的凤族旁的魔族领地。

    这魔君,已经喝了五百年的酒了。

    天君走到魔君的身旁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喝了五百年,你不腻吗?”

    魔君看着天君张口大笑了起来,抢过刚才被天君夺走的酒杯:“你不懂。”

    “睿翼,他可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天君看着眼前的魔君,语重心长的说道。

    魔君放下手中的酒杯,慌慌张张的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天君:“我现在什么样子?”

    “邋遢。”

    魔君跑到花园旁的湖边,看了看水中的倒影,他指着湖里的自己,嘲笑了一会儿,扭头看着天君:“哎,你看,这湖里有个和乞丐一样邋遢的人。”

    话音刚落,他蹲在了湖边,抱头痛哭了起来。

    天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站在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梳洗一下吧,这样睿翼才不会伤心,你还要替灵秀,参加灵秀的五万岁寿诞呢,你还要替她跟灵秀问好呢。”

    魔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我还要替睿翼参加灵秀的寿诞呢。”

    他缓缓的从湖边站了起来,结果一个踉跄,掉进了湖里。

    天君没有抓住魔君,只得跳下湖里把他给捞上来。

    堂堂魔君,不习水性。

    这下好了,在水里洗了澡了。

    这水,把魔君淹的够呛,昏迷了好几个时辰。

    天君把魔君抬回了他的房中,用法术给他换了衣裳。

    魔君醒后,用手摸着自己的头,也许是这湖水给他醒了醒酒,甚至断片了。

    他看了坐在一旁,靠着床眯眼睛的天君。“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用手拍了拍靠床睡着的天君,“你怎么在这儿睡下了。”

    天君缓了缓神,“你醒了啊。”

    魔君点点头,他看着天君刚睁开的眼睛,道了一声,“谢谢。”

    天君记得,明明上次跟他约好了,两人相见不在用魔术窥探他的心里了,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那都是醉话,我只跟睿翼才不用这术法。”

    魔君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在一旁的桌子旁,拿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水,却一滴水也出不来,“真不好意思,没茶了。”

    天君就没打着能在魔君这里,能喝到什么茶水。

    也不知道魔君是怎么想的,竟然连个打扫宫女都没有留在这里。

    天君起身,坐到魔君的身旁,“既然你现在清醒了,你就给我想想我该怎么办吧。”

    “你好意思吗?”魔君凑近天君的脸庞看去。

    天君心头一震,“我怎么了,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磨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一个失去了妻子的男人,居然要给一个家庭美满的男人出谋划策,这不就是对他赤裸裸的上海吗。

    “没事。”

    天君与魔君商讨了许久,临行前,天君还帮魔君,把他今日长的杂乱的胡子给刮了刮。

    只是,挂的有些过火,他竟然把魔君的胡子,都瓜光了。

    魔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立马变出了自己棍棒一样的武器,对着天君就是一棍子。

    天君伸手快,挡住了。

    他的手握着魔君的“棍子”,扭过头,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魔君:“你这是干嘛?”

    “你还说你不是老王八,你看你给我瓜的胡子,一毛不剩!”魔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以为天君的手艺有多好呢,看来还不如他自己呢!

    用天君,都不如用自己强。

    “你没有胡子帅!”天君调侃道。

    说魔君帅,魔君的心理还是蛮高兴的,可是他需要的是帅吗?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用胡子制造一点自己心里的忧郁之感。

    现在好了,胡子全刮了,只剩下喜感了。

    他使劲的往下按着棍棒,可能是最近荒废了许多,完全按不下天君。

    天君一只手,便支撑的很好,“哎呀,收起来吧,没胡子多帅啊!”

    “你懂什么啊!我们睿翼说,我有胡子才好看!”

    天君的心情突然一沉,“抱歉……”

    怪不得,魔君自从和睿翼在一起后,就留起了小胡子。

    魔君收起了棍棒,“算了,反正,还会长出来的。”

    天君走后,魔君一个人坐在床榻上,靠着床栏,双目出神。

    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与睿翼相见的场景,那时候的睿翼还是灵鸟族的小公主。

    魔君随他的父亲,一同去拜见灵鸟族族长,偶然间看到了躲在族长身后的睿翼。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魔君看,似乎是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一样。

    “父亲,那个人长的真奇怪……”睿翼抬头看向灵鸟族族长,用手指着小魔君。“我想和他玩。”

    魔君的父亲听见这话,微微一笑,拍了拍站在他身旁的魔君。“去和妹妹玩吧,我和你族长叔叔,还有些事情要谈。”

    后来,魔君才知道,父亲带他去见灵鸟族族长,是为了给他定亲的。

    只是他与睿翼二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睿翼总是说,魔君长的奇怪,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尤其是拿光秃秃的下巴,显得很大,很怪,要是留点小胡子,也许会更好。

    只是一句戏话,魔君却当起了真,竟真留起了性感的小胡子。